入梦来接过纸巾,含着眼泪,凶狠地瞪着江与临:“我没有哭,要哭也?是?你哭!祂都不记得你了?,你为什么不难过?”

江与临:“你怎么知道我不难过?”

入梦来瞳孔微微颤抖,迷茫地歪了?歪头:“你也?会……难过吗?”

江与临笑了?笑,没有说会,也?没有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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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他总是?有那么多办法,那么多筹谋,一切都好像了?然于胸,成算在心。可?在爱情面前,再精巧的计策也?显得笨拙,料敌如神的指挥官也?会变成无计可?施的傻瓜。

战无不胜的江与临一溃如水。

刹那间,入梦来心潮起伏,好像懂了?什么他从前一直弄不太懂的东西。

“我先叫人来给你治伤吧,”入梦来蹲下来,用鹿角轻轻顶了?顶江与临的手:“谁能把你伤得这么重?是?殿下吗?”

江与临摇头:“祂变了?很多吗?”

“不仅是?很多,是?完全不一样。不爱说话,对什么都恹恹的,连蛋黄派都不爱吃了?。如果?你跟祂相处,你就会发现祂根本不是?之前的那个人。”

入梦来小声控诉御君祁的罪行:“祂打伤了?荆鸿,还差点?把你们养的狗勒死,嫌歧矾山吵闹,要我们把那些?怪物和融合者都赶走……”

显然,在失去记忆这一个月,御君祁做了?不少混蛋事,连祂的顶级迷弟追随者都受不了?了?。

入梦来又?讲了?几件御君祁做下混事,最后总结道:

“祂现在冷酷、凶恶、暴戾,像个喜怒无常的暴君。”

江与临皱起眉:“怎么会这样?”

入梦来脸上拢了?层愁怨:“怪物本来就这样,况且祂又?失去了?一颗心,对了?,你觉得齐廷怎么样?”

江与临不动声色:“这事和齐廷有什么关系?”

入梦来有自己打算:“焚天破坏的那颗心脏,融合了?齐玉的基因,而齐廷身上有部?分基因与齐玉相同,所?以你可?以先和齐廷谈恋爱,等他爱上你以后,把他的心脏挖出来给殿下,殿下就又?有一颗人心了?。”

“……”

怪物的想法还真是?清奇又?粗暴。

少颗心就补一颗这方?向没问题,但也?不能随便?抓个人就挖出来给御君祁安上,这是?简直是?把所?有失去的条件,东拼西凑胡乱硬捏在一起。

难怪公务考试要考逻辑呢,没逻辑真是?太可?怕了?。

江与临太阳穴跳了?跳,头痛道:“不行。”

入梦来误会了?江与临的意思:“你不想和齐廷谈吗?他长得那么像齐玉,我还以为能见到他会比较好入戏。”

江与临食指撑头:“小鹿,问题不是?这么解决的。”

“和齐廷谈恋爱解决不了?问题吗?”

入梦来还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了?,他仰起头看?着江与临,眼神坚定?地可?以入.党:“那和谁谈能解决,我这就把他抓来。”

“……”

江与临简直气笑了?:“用了?别人的心,祂就不是?祂了?。”

怪物没有什么‘本我非我’的概念,入梦来不太懂‘祂就不是?祂’是?什么意思。

既然江与临明确表示不和别人谈,那也?只?能算了?。

不过换个角度来想,这也?说明了?江与临确实很爱御君祁。

入梦来赞许道:“没想到你对我们殿下还挺忠贞。”

江与临忍无可?忍:“虽然你长得很可?爱,但要再胡说八道我就扇你了?。”

入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