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你就说,”罗鹏恢复了正常声调,“我现在在蒸着呢,你过来吗?”
“算了,那玩意儿受不了。”孙问渠说。
“那下周见面再细聊,我这儿有瓶好酒就等着你呢。”罗鹏说。
“成。”孙问渠笑着说。
罗鹏挂了电话。
孙问渠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己的手机。
那种无处宣泄的愤怒和郁闷堵得他有点儿想咳嗽,但就连咳嗽也咳不出来,就那么愣憋着堵着。
最后他扬起手,狠狠地把手里的手机对着电视机砸了过去。
手机很准确地磕在电视的左上角再弹到了地上,摔成了好几片。
他又过去对着手机用力踩了几下,听到了喀嚓的碎裂声才满意地倒回了沙发里。
服务合同作废了,方驰不用再去孙问渠家伺候月子,不用买菜做饭防着孙问渠抽风,每天清闲了很多。
这种和以前没什么区别的生活,他突然有点儿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