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还是有些细,方驰听清了,这细小的哨声不是因为距离远,而是本来吹的声音就小。
要不就是孙问渠太孱弱吹不出声儿,要不就是他受伤了。
“孙问渠!”方驰喊了一声,仔细辩认着地上的痕迹,很快在靠近坡边的地方发现一小片腐叶被踩塌了,他用脚试了试,“你是不是在下面!”
在他一边用手扯开地上的藤蔓和落叶时,下方传来了一声哨声,隐约还听到了孙问渠的声音:“我在下面。”
“受伤了没有?”方驰问,把包扔到地上,从里面拿出了一卷绳子,一头飞快地拴在了一根结实的树根上。
“没有。”孙问渠回答,声音有气无力的。
“那我扔绳子给你爬上来?”方驰听说他没有受伤,松了口气,但还是把包里的急救包拿出来挂在了腰上。
“那不行,”孙问渠说,“我可是手握卖身契的人。”
“那你在下面玩吧。”方驰简直无语。
“行啊,”孙问渠说,“反正已经玩好半天了。”
方驰没再说话,试了试绳结打结实了,他把地面上的杂草落叶和乱七八糟的树枝都清理开,拉着绳子慢慢滑了下去。
孙问渠估计是一脚踩空摔下去的,他滑下去的这个地方是个水道,雨季的时候被水流冲出来的,好在还不算太陡。
方驰下滑了大约五六米,就看见了孙问渠身上的红色外套,看来滑下去的时候有点儿惨,衣服都给扒了……
再往下两三米,他看见了半坐半靠在落叶堆里的孙问渠。
“你不说没受伤吗!”方驰一眼就看到了孙问渠挽起裤腿的一条腿上有条口子,赶紧松手跳到了他身边。
“我要说受伤了不是怕你一着急连滚带爬翻下来,那咱俩就都别上去了。”孙问渠说。
“我……不会的,”方驰皱着眉把急救包拿下来打开了,“除了这个口子还有哪儿伤了?”
“没了,”孙问渠叹了口气,“就这一个口子也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