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睡着了,然后我是被冻醒的,深秋的黄昏已经有了很重的凉意。 “睡了?”有人说。 我一骨碌坐起来。 两米外一位女子席地而坐,嘴角含着一根青草,神色和气地看着我。二十七 八的年纪,虽然是坐着,仍然可以感觉得出来她很高,宽松的白衬衫,洗得像白 帆的旧牛仔裤,身子瘦削得似乎不堪盈握,却又依稀可窥极有韵致,薄碎的遮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