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言失笑,不知该怎么说他妹妹才好。

以前总喜欢往他被子里钻,弄得他拼了老命地忍耐。

现在到?这个份上?了,她开始知道害羞了,又懂男女之别了。

他柔声说:“我不进去,等你好了再叫我。”

“好,还要一会儿呢。”

雪夜寒凉,唐纳言拿上?一包烟,走到?露台上?去抽。

他低头拢火,手有?点?抖,点?了几?下才燃上?,深深吸了一口。

雪在路灯下斜斜地落,粘在他面前的玻璃上?,像一粒粒米花。

唐纳言抬起头,天?乌蒙蒙的,远处涌动着几?团黑云,大风漫卷。

他开始回想,是什么时候开始下雪的?好像回来?的时候都没有?。

但他一点?动静都没听见,庄齐娇腻地叫了大半夜,喉咙都叫哑了。

之前的猜测全都对,妹妹浅得像个小水洼,一挨就会满涨出来?,也完全接纳不住他,总是全部没入的话,会顶在那吸人?的恭口上?,她更要抖得厉害,只能?深深浅浅地磨,折腾得他一身大汗。

身体里的余韵还在翻涌着,激越的心跳也一刻不停,连呼出的烟都起起伏伏。

唐纳言手里夹着烟,深沉的面容掩在淡白的烟雾里。

被他扔掉的床单仿佛还在眼前,小股的血渍晕开在斑驳的水痕里,从床头弄到?床尾,上?面几?乎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

他内疚地想,还是没等到?妹妹二十岁呢,真?该死。

庄齐试过自己从浴缸里出来?,但实在站不住。

她怕摔,也怕意外磕着头,只好搬救兵:“哥”

嗓子在冒烟,像吞了一块炭那么疼。

唐纳言听见了,掐掉烟,大步进了浴室。

他拿上?放在一边的厚浴袍,“来?,慢点?儿。”

“你别看。”庄齐一双手挡在胸前。

唐纳言都依她,别过头,“好,一眼都不看。”

他把她抱了出去,放到?卧室的沙发上?。

庄齐靠坐着,看面前的青瓷炉上?温着梨汤,她说:“给我喝的吗?”

“嗯,小心烫。”唐纳言站在她身后,替她擦干头发。

她端起来?,小心地啜了一口,清清甜甜,一点?也不腻。

庄齐捧着杯子问:“哥,你把那盒香料扔了?”

唐纳言端正神色道:“我应该早点?儿扔了它,如果知道你好奇心这么重的话!今晚也不至于这样。”

她脸上?一烧,急得扁起了嘴,“那......那以后,我们还能?做吗?”

她还要说这个事。她还敢说这个事。

唐纳言那股强烈的负罪感又升上?来?了。

他丢掉毛巾,冷白指腹从她脸上?刮过,温声问她:“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身体里的饱胀感还没退,酸酸麻麻地堆在腿心,即便这样坐着,她也悄悄地夹紧了腿。哪里还会有?不舒服,就是太?舒服了。

哥哥把她抱在身上?,挤撞地她不停往前缩,又被他大力拉回来?,哭叫着泻得干干净净时,像梦境一样悬浮。

庄齐摇头,心虚地喝了一口梨汤。

其实什么也不用说,她种种不堪揉挵的表现已经够明显,哥哥都看在眼里。

但唐纳言仍叮嘱她:“晚上我睡浅一点?,你有?任何难受的地方,就把我叫醒。”

她说好,又一口闷掉了杯子里的汤水,“我想睡觉。”

唐纳言点?头,伸手准备去抱她,被庄齐推开了,“不要,自己可以走。”

走是可以走的,就是两腿之间磨得有点难受,但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