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哥哥可不可以不结婚,可不可以只和我相依为命?只有我们两个就够了。

是要像这样,说这些悖逆伦常的话出来,让大家都难堪吗?

真要说了这些话,哥哥脸上的震怒,会比现在的程度更深吗?应该会一巴掌抽翻她吧。庄齐不敢想,她也不敢说。

她徒劳地张了张口,还没构造出一句整话,眼泪先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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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纳言眼看着它们蜿蜒打湿自己的指腹。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也从未弄哭过任何异性,他始终戴着温和的面具。

没想到第一个在他手里落泪的女孩子,会是他的妹妹。

他亲手养大的,曾经夜里要起来照看三四次的,如珠如宝的妹妹。

他撤回手,搭在胯上平复了一阵后,低下头,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那样子,分明是个小孩在任性胡闹,可他却摸不着头脑,也无计可施的家长。

再抬起头时,唐纳言看见庄齐正瞪着他。

她瞪得又小心又委屈,像怕他看见,又怕他看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