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息扑在她脸上，“我说过多少遍了，不需要他们来同意，你愿意就好了。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也?马上就是成年人，我们的?事情自己做主?。”

庄齐蹭着他的?鼻尖，还是没?立刻答应他，“那我还要想?想?呢。”

唐纳言说：“你可以慢慢想?，但得在我的?身边想?，好吗？”

“好。”

庄齐还没?能想?明白，就在他沉稳的?呼吸里睡了过去?。

下学期开?学后，离她的?生日也?就不远了。

周五这天，唐纳言提前了一点回?家，把车开?进大院。

庄齐知道她哥要带她去?京郊泡温泉，早早收拾好了东西。

她在房间里坐着，不时就看一眼墙上的?钟，像等着新郎来接的?嫁娘。

听见车子熄火的?动静，她立马紧张起?来，不知道该不该下去?。

现在就冲到?唐纳言面前，多少显得有些不矜持吧。

直到?传来上楼的?脚步声，庄齐才忍不住站起?来，给他开?了门。

唐纳言笑着接过她的?小箱子，“等我很久了？”

“没?有，刚收拾好而已，我们走?吧？”庄齐说。

唐纳言点头，“好，走?。”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庄齐还是第一次感到?这么紧张，比那个夜里发生的?吻还忐忑。

这片园子她来过，那时和静宜在前厅吃饭，没?有深入到?后院。

原来更精巧的?设计都?在园林腹地，涌动着热泉的?深深庭院里，终年氤氲着一股不散的?水汽，一脚走?进去?，像踏入了旧梦交织的?化境。

他们先去?了水亭中用餐。

前阵子应酬太多，这段时间唐纳言在调理身体，晚饭改喝粥了。

他让后厨准备点别的?给庄齐。

但庄齐说不用，“我可以陪你一起?喝。”

唐纳言隔着石桌看她，“会不会吃不饱？”

“你都?吃饱了，我怎么会吃不饱？我看起?来很能吃？”庄齐说。

唐纳言笑着抱怨：“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得了，动不动就反问我。”

庄齐瞪他，“那也?是你惯出来的?，我又不对别人这样。”

唐纳言指了指她，“什么时候敢对你唐伯母这样就好了，你呀。”

庄齐没?作声，低下头默默地喝粥。

她不需要对姜虞生这样，世?上有那么一个能兜住她全部情绪的?人，就已经是上天的?仁慈了，还能要求每个人都?对她和颜悦色吗？

这里的?佐菜都?很精致，每一样庄齐都?尝了个遍，酸甜可口。

吃了点东西，她在园子四处走?了走?，热气撞进冰冷的?夜晚，变成大片迷离的?雾霭。

汤池边的?植物被水汽笼罩，它们潜藏在昏黄的?光晕里，透出温润的?光泽。

休息够了以后，服务生进来整理了一番，在池边放上热饮和糕点。

庄齐换上泳衣前，先仔细地刷了一遍牙，虽然她和唐纳言是分开?泡，但万一他又过来了呢？

以前的?唐纳言肯定做不出这种事。

但现在的?就难讲了，他都?敢进到?她卧室里来，把她磨到?泻出来。

他们分别浸泡在两个池子里。

中间隔着一道玄色的?纱帘，庄齐能听见他杯盏碰撞的?声音。

她问了一声：“哥，你还在喝酒吗？”

唐纳言说：“嗯，这里准备的?山泉酒，要尝尝吗？”

庄齐这头也?有，她自己拿起?半掌高的?春壶，“好，我也?倒一杯喝。”

过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