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有坏影响吗?”

她想了想,说:“没?什?么了吧。可这是怎么回事呢,就因为我考了份体面的工作,大家?的态度就变了吗?”

去露了几次面之后?,庄齐也有一个感?觉,从前每个人提前她,免不了要叹句可怜,身世可怜,连模样都可怜。现在都愿意说她会读书,会考试,漂亮有出?息。

“有这一方面的原因,世界从来就这么肤浅,都是先敬衣冠后?敬人。”唐纳言拉过她的手,又说:“另一方面,你爸妈只是生活上?的小问题,说穿了不过是两个未婚的青年男女一时没?管住自己,大家?议论?一阵子也就过去了。毕竟不是原则性的错误,人都不在了,谁会揪着上?纲上?线呢?”

庄齐想不通,“那你又是辞职,又申请调任的,是在干什?么呀?”

唐纳言说:“我想了很久,你总是怕你唐伯伯,怕进我们家?的门,怕活在蜚短流长里?,确实也不是个办法。但?这不是不能解决,你不喜欢在大院里?生活,我们就换个地方,可以离开京城,去你喜欢的城市,或者陪你去美国,我由你选。”

“我不怕!”庄齐急得?叫了一声,又轻声说:“我就算怕,也没?有怕到这个程度,又不是纸糊的。那天从你家?出?来,我就想和?你说了,其实......”

唐纳言转而?捧起她的脸,“其实什?么?”

庄齐握住了他的手腕,把?脸贴在他掌心里?轻柔地转动,“我这几年在美国,杂学旁收了许多的理念,想法过于理想化。但?我忘了,现实是不会为我而?改变的,一味躲着也不可取,只有鼓起勇气去适应它,如果我还爱你的话。”

唐纳言感?到心脏一阵发紧。

下一句千万不要是她已?经不爱了。

他听不了这个,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行。

唐纳言紧张地甚至想抽回手,要不然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别再继续了。

现在他真的没?有任何信心了。

但?庄齐牢牢地攥着他,灯光下,她眼?里?含着水盈盈的泪光,看着他的说:“唐纳言,我好想你,每一天都很想,刚到普林斯顿的时候,我每天什?么也不做,就躺在床上?,眼?泪从一只眼?睛里?出?来,滑过我的鼻梁,又流到另一只眼?睛里?,我就这样哭了一个月,娇气吧?”

说着她又期期艾艾地笑起来。

这么长的时间内,庄齐都不再允许自己伤感?了,那些情绪一下子全涌出?来,还有点承受不住。

唐纳言皱着眉头,另一只手的指腹从她的眼?尾揩过去,“这不好笑。”

“嗯,我是想告诉你,我对你的爱从没?变过,还和?小时候一样爱你。只是我......”

“只是你经历了很多事,换了另一副性子,把?这些直白?的情绪都收起来了,对我也是一样,是吗?”

庄齐用力地点头,“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