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裙子,那年你大三吧,文艺汇演那天晚上,也穿了条白裙子,我?和不逾哥还?去了后?台,碰到你哥哥了。”

庄齐哦了声。

她记得的,那天晚上在化妆间?里,她主动?吻了唐纳言。

他们的关系就是从那一天起变得失控。

像打翻了盛着白梅的瓷瓶,清冽的香气在一瞬间?迸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接吻是一道带着无边法力的禁咒。

吻过之后?,便什么都?不一样了,再也回不到过去。

看她不太?愿意提这些,梁均和又换了个话题。

他说:“你们美国回来的,好像很少对那边有眷恋,和他们英区留子不一样。”

庄齐笑着回答他:“那当然了,就纽约那个物价吧,一生情是不可能的。就拿点外卖来说,三百刀的食物是我?自选自点,我?没话说,但是五十刀的小费......真?的让人两眼一黑,瞬间?失去所有的胃口和兴趣。”

梁均和说:“你好像也不住纽约,普林斯顿多一点吧?”

“偶尔会?去。”庄齐啜了一口茶,说:“在镇上就更?没什么了,每天披萨大饼苦豆浆,学到意识模糊为止。想吃顿中餐还?得开?车去费城,我?除了舍不得我?的导师之外,别的都?好说。”

梁均和被那句意识模糊逗得哈哈大笑。

爽朗的笑声直飘到山坡上的角亭里。

郑云州也牵了下唇,“看起来聊得不错,我?看你快有妹夫了。”

唐纳言将一双手?负在背后?,视线穿过错落的翠绿树木,落在庄齐的身上。

穿的这是什么裙子!

就这么露着一条嫩藕似的手?臂,跟梁均和这小子说说笑笑了半天,真?想把她的肩膀咬烂。

唐纳言点了一根烟,“就求婚这一块儿,你有什么经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