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虽然没在郑家效力过,但却在大院里见过郑云州。
当时他?坐在车里抽烟,一个得罪过他?的子弟扑通就给他?跪下来了,说您人大不记小人过。车里烟雾袅袅,也看不清郑云州是什么神情,但话却是冷透了的,他?说:“起来吧,再说跪也不顶事?啊,我是那么好说话的?”
这帮公子哥儿里,头一个不好惹的就是他?,他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他?狐疑地看着郑云州,“所以您打算怎么处置我?”
郑云州笑说:“这话不对,怎么是我要处置你?不是你找上我吗?”
“我真?的是走错了,不是要?跟着您,我给您赔个不是。”肖钢又重复了一遍。
郑云州温和点头,朝对面做了个请的手势,“不是就好,没别的,坐下来喝杯茶,认识一下。”
越是这样风平浪静的,肖钢心里就越打鼓,想自己怎么这么不走运,偏偏就碰上他?了。
他?哆嗦着坐下来,双手打抖地接过郑云州的茶,仰头喝了。
郑云州笑,“不要?这么紧张,喝茶聊天嘛,放轻松一点。”
肖钢更纳闷了,“郑先生,您和我开玩笑呢吧。我还有事?,能不能先走?”
“巧了,我也赶时间。”郑云州拿出一个档案袋,不用掂,看形状就知道那是十万,他?说:“来,这点子心意你拿着。唐主任也不容易,上个班还要?被人监视,你说是吧?”
肖钢没敢接,唯唯诺诺地称是。
郑云州说:“他?善性儿,也知道不是你的错,不想难为你。你拿着这笔钱,这阵子愿做什么就做什么,然后再去跟你的主子说,他?这边一切正常。就买你这么句话,成?吗?”
谁说膏粱子弟头脑简单的?这明明一个比一个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