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进去谈话，问他：

有没有考虑做手术去除一种，做手术的话想保留哪种性征。

这个问题在高中时就曾摆在他面前，那时他的父母站在他身后，急迫的说，保留男性，卓群将来要结婚的。

成为一个男人生活下去，这也是他最开始的想法。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将自己视做女性。

可他犹豫了。点头的前一秒，他想起了景彦拥抱他时的眼神。

愉悦、快乐，真挚的感情像甜蜜的水一样流淌着。景彦喜爱他少见的身体，毫不掩饰，给了他接纳自己的勇气。

所以他说。

不去除任何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