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得益发厉害。

似乎连肝肺都要咳出来。

戚修凛亦是接连几日未曾休息,眼底满是血丝,再见卿欢如此,不敢表露出半分别的情绪,只是托举着她的双手,捧住自己的脸。

“盘盘,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卿欢勉强掀开眼皮,“夫君,若盘盘撑不住回京……”

“不会,不许胡说。”他心头一顿,被拉扯得酸涩痛苦,慌忙伸出大手捂住她苍白的嘴唇。

他是儿郎,是武将。

父亲祖父战死时,落过泪,此后便冷情冷性多年,也不以为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再次流泪。

戚修凛将脸埋在她柔软的手心。

卿欢便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流过她指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