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影一点点西斜,漫过院中央那颗杏子树,漫过厨房,漫上厨房的青瓦檐。那个男人,初次见面的男人,穿着件青直裰,就在窗外站着,一动不动。 这是他的洞房夜,是躲不过的。他是在等太阳落山,从正午起,就没有换过位置,一直在窗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