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或者很有钱啊?” “呃?”林桐芝失笑,“怎么你会这么想啊,他家就是普通工人,不过家里家教可真好,两兄妹都是神童的哦。”
贺望兰吐了舌头说,“看你家顾维平的气势,还真不象普通工人家庭出来的小孩子,真可惜了,如果他家有班头家那么有钱就完美啦。”
接着这个话头,寝室里掀起来了一轮关于爱情与金钱以及幸福之间的关系的讨论。 林桐芝突然开腔,“工人怎么了?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是农民,我爸妈也从没有觉得低人一等。人死不过三尺地,钱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声音不大,但是有耳朵的人都听出了这句话里的火药味,大家一个寝室混了这么久,还从来没人想到这家伙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寝室里的讨论顿时停顿了下来,贺望兰的脸上有一丝尴尬。而林桐芝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把头低下在毛衣上研究花纹什么的去了,她的脸藏在毛衣的阴影里看不出什么表情,长睫毛微微地颤抖着,显见心里动了真气,诸人回想起贺望兰这句话,确实对顾维平有那么一点点不敬的意思在里面,但是言者无心,大家平时又玩得这么好,其实人就想着来打打圆场,可人一急反而想不出什么东西了,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请问一下,林桐芝在吗?” 王玥如逢大赦,跳过去打开门,“在的在的,请进。”再回头一看,林桐芝已经忙忙地放下毛衣下床穿鞋了,面上一片惊喜之色,口里却说,“你这家伙!上礼拜才写了信说补考呢,这就又逃学了?”而那个进门的家伙一边和王玥说着你好幸会之类的话,一边回答,“就是补考完了才有时间到你这里来蹭几顿饭吃的啊,你总不会不欢迎我吧?”林桐芝笑骂,“做死了,从长沙跑到武汉来蹭饭,你要把我吃垮啊。”两个人同时伸出手,狠狠地而又热烈地拥抱了一下。
林桐芝这才恢复了笑容,向寝室里的姐妹介绍了李玉喜,大家说笑了一阵,寒喧几句,李玉喜也不管自己一身的灰尘,大大咧咧地在林桐芝床边坐下,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那件浅灰色间黑纹的毛衣雏形,她动了动嘴唇,林桐芝问她有什么话,她只笑着说,“你也倒杯茶来啊,我口都快干死了。” 林桐芝很兴奋,既有好友突然驾临带给她的喜悦,又有无数心事马上就可以得到宣泄的痛快,可是寝室里这么多人,李玉喜也只和她说些有的没的,她实在忍不住啦,拉着李玉喜出门散步也不管人家不停嘴地抗议说路上已经体验够武汉的寒风了,不差她们学校的这一阵。
林桐芝要和人说心里话,自然就把李玉喜往最少人的地方带,一带就把人家带到了寒风呼呼往里灌的大操场。操场上这时候自然没有什么人,只有一轮温柔的月亮静静地向孤零零的操场和空荡荡的看台挥洒着清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