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现在硬撑着不说,之后只会坑了自己,还不如现在和盘托出。
江落并不相信冯厉,冯厉以天师府为重,他自觉自己还没重要到让冯厉为了他对上祁家和池家的程度。
事实摆在眼前,江落身为冯厉的弟子,祁家和池家敢对他下杀手,池家还敢对他下药,要么是有冯厉的允许,觉得江落就算跟冯厉告状冯厉也不会对他们做什么,要么就是不怕冯厉。
池家人对冯厉巴结得很,那就可以排除后者了。
但瞧冯厉如今还觉得他是童子身的样子,怕是冯厉就算知道祁、池两家要对他下手,也不知道这两家具体做了什么。
哪怕冯厉不会为江落出头,但能让天师府和池家、祁家有了嫌隙,江落告这一状也值了。
他嘴唇紧抿,隐隐发白,拳头握起,一副受了天大侮辱的模样。
殡葬店老板都诧异了,他坐起身,“这是怎么了?”
冯厉皱起眉,沉声问:“说。”
江落擦擦眼泪,隐忍地道:“先生,我在船上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一伙人给下了药。他们好像是池家的人,说是要用我来引出池尤,那药太过无耻,我……我在那一夜没了童子之身。”
黑发青年一副不忍回想的痛苦神情,三言两语将事情一笔带过,但其中的绝望却可见一斑。
身为一个天赋出众、前途广阔的年轻人,童身却因为被旁人下药而委身恶鬼被迫,这事太过羞耻,也实在让人火冒三丈,哪有这么无耻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