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了。”

夕琉有些不是滋味,手边整理桌面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妳那么喜欢他,那妳去和他说阿,和我说有什么用?”

“我觉得现在这样一步一步慢慢来也不错,这种事不急,等他通过殿试再说。”擅自为这个话题作结,她提起另一件事:“我不是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去市集买东西吗?我今天终于把城里的所有店家都踩点一遍。”

虽然不是每一间摊商都有光顾,但能稍微露个脸、博取一些存在感,也算是达成了她的目的。

也亏得现在这个人设,那些姨婶都挺喜欢她的男相,买东西时总会顺带着多给她一点,而叔伯们也喜欢她凑到铺子旁一同闲聊,因为有她在的时候生意往往特别好,常常围着七八个姑娘在排队。

和那些做生意的人打好关系百利无一害,除了买东西有折扣与大量赠品外,最主要的可以听到许多小道消息。

城里人来人往,其中生意人的消息最灵。因为人活着就摆脱不了食衣住行的需求,不管是什么样的身分,总得到这条街上采买想要的东西,而这群摊商接待过的人事物那么多,眼色晶亮得很,无论是见不得光的事、朝廷试图压下的事情,问问他们便知。

夕琉不懂她盘算的这些,只是问:“妳把所有店家都去了一遍,然后呢?”

她神色微变,似笑非笑。“今天去黄记那儿买糕饼的时候,黄伯伯问我会不会武,我笑答自己连只蚂蚁都打不过,然后你猜他和我说了什么?”

“說妳真没用,是个废物??”

“……我是要你猜,没有要你说心里话。”她往他胸口招呼一拳,接着道:“他说我不会武也好,现在个个镖局都在征人,很多农家子弟都被征了去,农田没什么人打理,怕是之后作物要大幅涨价了。”

夕琉接住她软绵绵的拳头,随后拉过被子侍候她躺平。“怎么?是因为打仗的关系?”

“不是。是因为有个超级有钱人花了大钱聘雇全国各地的镖师,目的是要组织一个菁英镖师船队。”她边说边玩起了他的手指。“听说那人还指名京城第一镖师带队,嗯……没错,就是你我都认识的那一位。”

“……”夕琉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色,没有多言。

“不觉得很好笑吗?父女俩砸钱的方式都一模一样,像是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相府家大业大,钱多到可以把人淹死。”话虽如此,她唇边的笑意却几乎消失。“……你知道吗,相府的船被劫了。据说船漂到岸边的时候,无论船上的财物还是周围镶裹的金玉全都消失,船上都是腐尸和血迹,到外州时六十余人浩浩荡荡,回时却无人生还。”

想到苏巧巧与她几乎是同个时辰乘的船,不过航行方向不同,遭遇却有天壤之别,她不禁皱眉。“其实我也不是担心她的生死,只是觉得人生无常……让我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往事。”

他回握她的手。“没事。我在这里。”

“……那还不过来让哥哥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