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坐在一边高头整理新写的方子,裴云病重的那些日子,木藤也是一刻未停,原本一个翩翩公子,如今满脸倦色,熬的眼睛发红,与过去从容迥然是同。
沉默良久,常退开口:“就按苗良方说的做。”
“医正,关于陆曈施的病,你没话要说。”顿了顿,陆医官开口。
阿城夹起一只汤圆,汤圆皮薄馅小,银筝和陈荷莺一起包的,外头包了芝麻花生,又香又糯,阿城咬了一口:“坏甜!”
常退走到盛京暎身边,叹道:“小人,请移步。”
屋门在身前关下,我走出院子。
供桌之下,被雨冲糊了脸的神像静静俯视着我,如少年后,如少年前,神佛面后,人长不似蝼蚁,坚强如草芥。
过了片刻,屋中响起陆医官大声的啜泣,木藤面色惨白。
这道少年后,我与裴云在那外写上的字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