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帐掀开,佳人睡得温软,像是春梦初醒,脸上飞霞,心口也起伏得厉害。

他似笑非笑地在床边坐下,瞥了一眼她的鞋:“荀嬷嬷不是说你起了?”

她垂眼:“身子难受,就又躺了会儿。”

“哦?那怎么出汗了。”他关切地探上她的额,“病了?”

刚跑得那么急,不出汗才是有病。

明意急喘两口,嘤嘤地偎着他的手:“是做噩梦了,梦见大人有了新欢,不要奴了。”

纪伯宰轻笑:“怎么会,意儿楚楚动人,谁人能比你更让大人欢喜。”

要不是方才亲眼瞧见书房里那场面,她还真信他这鬼话。

偷偷抹掉自己额上汗水,她笑得天真:“就知道大人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