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却还是一味固执地选择在那一条道上走到黑,才显得格外面目可憎。
他绝不会让陆清寥把小月亮拖进陆家那摊浑水里。
所以他必须得死。
裴在野思路格外清晰起来,指尖轻点桌案:“若他没死,现在必然有所行动,顺着老大的关系网查,应当很快就会有线索。”
他抬眼:“去信给长安...”
裴在野说到这里,突然卡住,想到她对长安的抗拒,心间涩然,好像被钝刀磨过一般。
叶知秋一直等他吩咐,见他目光凝滞,停顿半晌,神情竟有些难得的患得患失。
他轻声提醒:“殿下?”
裴在野抬手,捂住眼,嗓音竭力平静:“让吏部尽快出调令,把沈长流一家调往长安城。”
只是追杀陆清寥还不够,唯有把小月亮放在自己的地盘,日日夜夜地看着她,他才能放心。
他会补偿她的,他要让她住堂皇金屋,戴金凤冠,着凤屐,把这世上所有的奇珍异宝都捧到她面前,让她和他同享万乘之尊。
......
裴在野现在简直看什么都不顺眼,患得患失的要命,就这么脸色难看地再次回到沈府,没想到沈望舒正在等着他。
沈望舒有点诧异地瞧着他:“四哥,你怎么了?”
裴在野从她清澈的瞳孔里,看到自己脸色有多难看。
他努力缓和了一下神色,但实在缓和不起来,只得故作平淡:“无碍。”
沈望舒哦了下:“我爹有件事想跟你说...”
她是个憋不住事的,本来想卖关子啦,结果没卖成,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爹说,想让你和我提前举办个定亲宴,免得巴陵王府再上门来扰。”
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