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和他生孩子了?!这哪跟哪啊!

子嗣大事,他岂能如此轻率?!

沈望舒忽拔高了声音:“不行!”

裴在野神志本来就不甚清明,这时脾气也上来了,咬牙道:“有你说不的份?”

沈望舒顿了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之前他说的多好听啊,说不会再迫她做她不想干的事,现在又没她说话的份了。

她方才那些害怕忽然变成了愤怒,见他誓不罢休的架势,她忍了许久的哭声终于憋不住了,她一张嘴,‘哇’就哭了出来,她一仰头,恨恨地咬在他的肩膀处。

肩膀传来的细小疼痛终于让稍稍阻止了他的动作,裴在野原本发热的头脑慢慢冷却下来,他低头看她。

她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脸上也没有他以为的享受,反是微蹙着眉头,大眼里惊怒交加。

裴在野大口喘息,被烈酒刺激的发昏的头脑终于清醒下来,他又是羞愧又是懊恼,脸上发烫,颇是艰难地道:“我不是...”

他才说了三个字,就顿住了。

他不是什么?不是故意的?可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惭愧又挫败,下意识地想去搂她,放低了身段去哄:“你没事吧?我,我方才喝了点酒,不会再这样了...”

沈望舒完全听不进去,她重重踹了他一脚,猛地推开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跑了。

.......

她也不敢多待,匆匆穿好了衣裳就跑回了寝殿。

这么一折腾,她又交替出了一身冷汗热汗,澡都白洗了,她嘴唇被咬破了皮,一边换衣裳一边倒吸冷气。

裴在野忽然要迫她生孩子实在是吓坏她了,她根本没有任何准备,沈望舒眼泪又哗哗往外冒,哭着哭着却逐渐感到困乏,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之后,发现天都黑了。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是别别扭扭的。

她,她真是不想搭理裴在野了!

那日的事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以至于裴在野主动来示好,她都板着小脸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