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顶啥用,不还是不能多犁五亩地!

她是好姑娘,好姑娘可不能想这些啊!

都怪太子害她!

......

沈望舒给该死的裴在野烦的,一晚上都没睡好,梦里头都是太子对着她搔首弄姿。

由于快要离开洛阳,柳叔准备沐休的时候来看看她这个养女,她今儿个便向太后告了假。

她顶着俩大黑眼圈,没精打采地穿好衣服,正要出去买菜整治一顿好吃的呢,结果一打开门,就见昨晚上的噩梦中人裴在野在她门口站着。

他手里还抱着一盆清香馥郁的昙花,十分自然地递给她:“祖母亲手养的孔雀昙,瞧着这几日快开花了。”

他今儿衣裳倒是挺正常的广袖博带,不过带了一只极华贵的赤金簪,整个人华艳无比,皎若太阳升朝霞。

他把一盆花捧在手上,似乎要与花争艳,他选了个角度,让那盆花把自己衬的更加俊美无匹,悠然道:“昙花一现,是世间难得的奇景,你可要和我共赏?”

沈望舒:“...”噩梦就是这么照进现实的。

她眼睛被晃了晃,忙挪开眼不看他:“殿下你还是自己看吧,我今儿还要待客呢。”

裴在野把花放到她院里的石桌上,自然而去地去牵她的手:“我陪你去。”

作者有话说:

太后:你厉害,你清高,你偷我的花去追媳妇。

? 第 77 章

按说本来该沈望舒这个小辈上门拜访的, 不过柳叔租住的小院漏雨了,眼下正在修缮,他索性便来瞧沈望舒了, 反正也是那么多年的家人,不计较这些虚礼。

裴在野这自然而然地态度让沈望舒恍惚了一下, 才反应过来, 一把甩开他的手:“我家亲戚上门,和你有啥关系, 殿下,你回去吧, 我还要给柳叔做饭呢。”

裴在野深觉这是个表现自己的好时候,自然而然地挽起袖子:“你要下厨?我帮你啊。”

沈望舒连连摆手:“别别别,不敢劳烦殿下。”

她也不想让裴在野和她家里人有什么牵扯,正要把裴在野打发走,没想到两人这么一耽搁的功夫,柳玄叔已经来了,他见院门大敞着,一边走进来,一边高声问话:“望舒, 你在吗?”

沈望舒见裴在野还大喇喇站着, 只得硬着头皮道:“在呢。”

柳玄已经抬脚走了进来,他相貌英俊, 气度磊落,不似官场中人, 倒有几分名士的潇洒不羁。

他见到沈望舒, 先是露出些笑意来, 还未来得及开口, 又看见她身畔站了个高挑少年,他怔道:“这位是...”

沈望舒要是直言他是太子,柳叔估计得吓个半死,然后追问她是怎么认识太子的,她实在不想牵扯那么多,正犹豫着怎么介绍呢,裴在野就抢先一步开了口。

他在他老子面前都桀骜不驯的,在柳玄这么个从七品小官面前,却谦逊得体得紧,揖了一礼:“见过柳叔。”他含笑看了沈望舒一眼,眉目间满是化不开的柔情,他道:“我是望舒表兄。”

严格来说,大皇子虽然人憎狗嫌,但论亲戚的确是沈望舒的姨表兄,这么算下来她和太子也勉强算表兄妹,他这么说也没有错。

沈望舒终于把亲戚关系理顺,就没瞧见裴在野那满脸的含情脉脉。

柳玄却瞧了个正着,想着沈望舒确实有个表哥,似乎还和她有婚约。

他不知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把裴在野当成了那人,便和气笑笑:“原来如此。”

沈望舒转开话头:“柳叔你先坐,我去给你弄饭...”

她还没起身,就被裴在野轻轻按坐在了石桌边,他十分体贴地道:“你和柳叔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