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倒不是一路跟着太子过来的,而他张贴那张告示,只是想给阿月提个醒,让她不要太相信身边那个‘表哥’,做完这些,他担心被太子再次发现,便一击即退了。

他并没有想到,阿月会有那样大的反应,竟然直接跑了,而且不到两三盏茶的功夫就被抓了回来,这一串事情实在发生的太快了。

裴在野既然知道陆清寥在背后搞事,自然不会放过他的,出手便是又快又狠。

几只迅捷的黑影向四面八方飞散而去,齐总督收到消息,很快动用总督之权,下令严查起豫州往来人员的路引和凭证。

这无疑给陆清寥制造了极大的麻烦。

不过大殿下到底在豫州也有一番经营,陆清寥颇费了几日手脚,才终于和大殿下碰头。

大殿下感情倒也充沛,一见陆清寥一身布衣,形容憔悴,不觉含泪:“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放心,我已经带来了最好的太医,一定帮你医治妥帖。”

委屈?

最让他委屈的,并不是这一身伤痛,而是他的妻子,却落入太子的手中。

这是何等的隐痛?!

他宁可刮去一身血肉,也不愿意她一弱女子,受这般折磨。

陆清寥沉默片刻,并不多叙旧情,只问:“殿下信中所说,可是真的?”

提到这个,大殿下裴灿不免神情激动:“父皇终于下定决心了。”

他深吸了口气:“老四命大,在梁州不但没死,反而又立了功劳,他还生擒了巴陵王世子纪玉津,若是这张牌打得好,梁州很快就要成他的囊中之物了,若再任由他扩张下去,日后岂有他人的容身之地?”

他长长吐出了这个口气:“太子威重至此,父皇焉能不忌惮?父皇最忌惮的,便是齐家人了。”

他面露兴奋,竭力稳了稳心神:“你是我母家至亲,父皇又一向信赖母妃,你这些年在我手下多有功劳,桩桩件件我都为你记着,我向父皇力荐了你,他已是有些松动,咱们终于等到这日了,父皇是天子,只要他存心抬举,你日后前程如何,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这一天,你我可总算等到了。”

陆清寥一旦在朝中掌权,他人又极有才干,到时候和他在朝廷里互为援引,何愁不扳倒太子?

陆清寥抿了抿唇,神色并无多少喜意,只有跨越十数年的苍凉:“多谢殿下。”

“到底是要挟制老四啊...”裴灿同他低语了几句,遥遥望着江面,叹道:“快到时候了。”刚极易折,这两年老四的风头太大了,也到他走下坡路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