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多雨, 台阶上积了一小坑一小坑的泥水,她便溅了一身泥点子, 看上去狼狈极了。

裴在野心里恼恨的要命,尤其是方才她死窝着不出来的时候, 他恼的捏死她的心都有了。

可是这时候,他脑子里却冒出两个不合时宜的念头。

她摔的重不重?

也不知道地上凉不凉?

他忽的烦躁:“还不爬起来?”

沈望舒用脏手抹了把脸,嗓音带着细细的颤抖,仍是倔得很:“腿,腿长在我自己,我想去哪里自己能做主,你凭什么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