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却分明是人。”顿时便松开手来。
那少年绝处逢生,惊魂未定,怔怔瞧着他。忽见那些大汉已爬了起来,不敢过来围攻,只围在四周破口大骂,叫道:“有种留下名来!”
这些人都有虎狼之势,却被魏可孤一招就四下摔开,他们深知自己不是他对手,因此此时叫骂实是色厉内荏。
魏可孤本不愿管闲事,但现在既然已出了手,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何况这少年虽不是姒殷,但就冲着他与姒殷那相似的容貌,他也断不能让他沦入风尘。
说来能在此地开办风月场所,后面都有靠山。魏可孤深知这一点,当下平心静气,冷冷道:“叫老鸨出来,我要买他。”
这话一出口,几人都是面面相觑,连那少年也不由得呆了,忽然面孔涨得通红,握紧拳头咬牙道:“你”
魏可孤看他一眼,道:“你别误会。待你自由之后,爱去哪儿便去哪儿,我不会拿卖身契要挟你。”
那少年一怔,慢慢放松了拳头,却把头一低,恨声道:“笨人!你不会带了我马上走么?还要给他们钱!”
魏可孤简直不相信自己双耳,他救了这少年对方非但一个谢字没有,反倒嫌弃他不够干脆利落。明明这少年面孔与殷如此相似,性情怎的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老鸨闻报少年逃跑的消息早已忙忙赶了过来,此刻又听闻魏可孤要为那少年赎身,也不忙开价,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把魏可孤打量了一番。
久经风月的人眼睛都十分地毒。
这一番打量,只见魏可孤身着锦衣,料子却不高贵,手工也非细密;鞋是普通的薄底快靴,鞋头半损,可见不是坐轿乘马有车代步之人;腰间一口鱼皮绿鞘刀也是普普通通,看不出一星半点名家气势。于是得出结论:这人绝非大富大贵,顶多也就是个有点余钱的江湖中人罢了。
那老鸨顿时心中有数,上下两片嘴唇轻巧一碰,碰出两个轻描淡写的字来。“十万。”
她买这少年时也不过花了五百两,此刻一下子就翻了两百倍。这少年脾气虽坏,容貌却绝对是万中无一,若是将其性子磨平调教好了,何愁财源不滚滚来?正因她将这少年当作了摇钱树,因此根本就没有让他赎身之念,此时狮子大开口,正是想吓退魏可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