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你身坐高堂,却也是俗人,无能无用,愧对黎民。”
“苏闻,这尸横万里,血流至你脚下,你心可安。”
笔尖微重,在白纸上染下了一滴漆黑的墨,苏闻敛眸,掩去眸中神色,指尖拂过,纸张依旧洁白如新。
说来可笑且荒唐,那支笔,居然也能护佑后人。
他原本认为,自己的东西,沾了太多血和怨,必定是人避如蛇蝎的东西,居然,也有人留下来。
与自己的有牵连的东西,他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也开不了口。
但是苏四宝…他也姓苏。
是巧合,还是什么?
前几日事情多,也是苏四宝着急结婚布置婚宴的时候,苏闻没有开口问,现在也没想好到底该不该问。
若是无关,会如何。
若是有关,又会如何。
他从未设想,也不敢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