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玉珠,不经意地问:“蜷缩成?这样,是因?为我会吃人吗?”

从上马车开始她就坐在一隅,分明还有位置,却蹑手?蹑脚得生怕碰到他。

“呃。”孟婵音憋住的一口气瞬间松开,仿若没事般抻开腿,摇着珍珠掩鬓,温吞地解释:“没……是我怕打扰到阿兄休息了。”

息扶藐懒散地靠在马车壁上,睨着她,“我并未说累了要休息。”

这句话让孟婵音不知道怎么接话,甚至还隐约觉得兄长似乎心情并不好,从她回来至今他从未用这样的语气说出略带咄咄逼人的话。

难道是因?为方?才听了娄子胥的话?

长居高位之人,莫说是挨骂了,被人恭维都来不及,更何况方?才娄子胥的话说得那般过分,兄长在阁楼上时玩弄的弓弩都对准了他。

她心中升起担忧,想着要不要替娄子胥向他道歉。

口中的话还没有出口,她就被忽然坐在身?边的人惊扰了思?绪。

孟婵音慌张地侧脸,看见坐在身?边的青年?,那么近,肩对肩,让本就穿着薄春衫能清晰感?受到他传来的体?温。

他看着她的眼珠漆黑,冷静又平淡,给她一种惊心动魄的压迫性。

不知道他怎么坐在这里了,她浑身?僵硬,后背紧紧地贴在马车壁上,有种被堵在角落逃不出的紧张。

尤其是马车还在晃,这种晃动很?轻,偶尔遇上路上胡乱摆放的石子会陡然剧烈动一下。

像极了一张床。

她脑中莫名其妙地闪过这个念头,哪怕压得再快,也还是留了一道桃色的痕迹在心中。

她更加觉得羞耻了,惶恐几乎要从泛红的眼眶中溢出,开口的尾音都颤了起来,“阿兄,我没位置了,能、能不能……不挤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