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息府的当家人,只要他一句话,她便还能留在府上当息府的姑娘,而不是?孤寡无依的孤女?,甚至没有人会在背地嚼舌根子说她。
若是?兄长不介意,她往后的余生?甚至都能受他的庇佑,而安然度过。
孟婵音的头垂得更低了,不敢抬头,咬着下唇喉咙生?出哽意,身躯莫名冷得发颤。
真的不想再被抛弃。
正当她陷在惶恐中,身边坐了人,淡淡的暗香袭来。
她的下巴被抬起,眼尾洇着一滴泪,目光朦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地擦拭她的眼角,低声说:“婵儿,无论何时何地,阿兄仍旧是?你阿兄,不会有所改变,不用这般小心翼翼,不妨如以前那般对我。”
许是?因?为?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心疼,这三?年被欺负,被冷落的委屈蓦然冲上眼眶,她拼命压抑的泪含不住了。
她纵容自己扑进兄长温暖的怀抱中,脸颊深埋在他的怀里,双手攥住他肩胛的衣裳,瘦弱的肩膀轻颤。
“阿兄……”
远嫁他乡,婆母刁难,夫婿懦弱,下人闲言碎语,这三?年她孤身一人尝太多了。
这一声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她很难堪,却又有微妙的底气。
阿兄永远是?她的阿兄,哪怕兄长再冷淡,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不会改变。
怀中的女?人哭得越发失控,伏在身上,胸膛湿了一块。
息扶藐覆下长睫,在颧骨上拉出暮色的阴影,难辨真实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