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抚她肚皮拱起?的弧度,心中浮起?满足的愉悦,夸赞:“婵儿好乖。”

孟婵音刚要偷偷往上抬的动作登时一顿,被夸得有些心虚,然后再往下沉了?沉,哭腔道:“到了?。”

息扶藐不再强求,握住她白嫩的腿盘至腰上。

两人好似面对而坐的欢喜佛,严丝合缝地叠至一起?,如同水池中的看不见的荷花根茎般缠绕。

如此不堪的姿.势,她不敢看他一眼,尾音轻颤地提醒:“夫君该喝酒了?。”

“是啊……”息扶藐眨去盯着那处的眼,迷离散去,重新倒了?两杯酒:“良辰美景不能再推迟了?。”

孟婵音再次端过来,绕过他的手,总数算是喝完交杯酒。

还不待她口?中的酒咽下去,后颈蓦然被男人扣住,滚烫的指尖按摩头?皮,咬住她的唇,再次渡进一口?清酿。

入口?初时苦涩,下喉又有了?一丝甜味儿。

这酒似乎是她当年酿的那坛女儿红。

尝到一丝甜味儿,她下意识扬眉,猫儿似的眸中藏着疑惑。

息扶藐勾唇,卷过她唇边的水渍,解释道:“是婵儿曾经在树下埋的那坛女儿红。”

孟婵音想起?了?,年幼是埋了?一坛酒,但不是被他拿出来,然后她喝了?吗?

她满脸惑意,连腰都摆得不经意。

真是越发会?折磨人。

息扶藐敛目,重喘了?一声,埋怨似地咬她的下唇:“婵儿的东西只能用在我?身上,所以?当时给你的是随手拿的一壶酒,怎料你……”

提及往事他神色浮起?几分郁气。

她将旁的男人放在过心上,想嫁过,也为其买醉过,而他当时还只能在一旁看。

其中心酸他自行体会?过,现在提起?来便?觉着心被揪出来揉成了?一团碎纸,还被丢弃在泛臭的水沟中,至今还冒出着酸咕噜。

息扶藐望向渐入佳境,眉眼沾着艳的女子。

娇小的身子卧在他的身上,粉白的肌肤如一块暖玉,随之颠簸起?伏时似水般溢颤着波澜。

她的眼些许微乜,翻出下眼白,媚态横生。

漂亮得似他供奉在书房,香案上的那一尊玉观音。

他心中的酸霎时消失,眼中乍现出淡淡的光亮。

这是他觊觎多年的不可求的月光,而如今这束月光已是他的了?。

息扶藐扣住她的掌心,十指相握转而将她压下,眼尾滑下一滴水珠,落在她的脸颊上。

孟婵音睁开雾蒙蒙的眸,茫然地望着他。

逆着光,很难看清他脸上神色,她不解方才滴落在脸上的水珠,究竟是汗水,还是他哭了?。

她抬头?想要仔细地看,双眸却被一只掌心挡住了?,笼罩在黑暗中看不见,却感?受到他蓄势待发地压来。

息扶藐一手搦住她纤弱的腰,往最温软贴近,随着她的呼吸深出颤意。

忽然涌来的快意,孟婵音的脑中空白,忘记要问什么,眼眶内盈出水光,连骨头?缝泛着酸胀。

她启唇吐息缓和堵在喉咙的喘吟,身如水绸晃荡,整个人颓然如被抚摸舒服的猫儿蜷缩着脚趾。

息扶藐阖眸吻她的眉眼,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满足,近乎令他喟叹出声来。

“我?的小玉观音。”

她渡他慈悲,布施欢愉,给予他苦悲,转而又还他喜乐。

婚后1 备孕期的小夫妻

冷天渐转为暖, 息府的朱门高梁上,红囍灯笼尚未拆卸,眼见喜事?刚过不久。

虽然春季到了, 但扬州水乡,湿气较为重, 天还?有些?冷, 想要起床尚且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