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打?开衣笼箱扫看几眼,不起眼的?陈旧衣裙少了一两套也很难被人发现。

而他送的?那些都还在?。

清点忙完衣裙,他又踅身至妆匣边,随意拨动里面的?朱钗。

依旧如此,只有他送的?一件不差的?还在?。

书案上的?花已?经凋零,写一半的?书随意摆放在?上面,自然得方法还等?着她回来继续写完。

息扶藐坐在?案前,低头拂过纸面,冷淡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讥诮的?笑,“学了这般多年的?字,竟还写得这样。”

真的?该惩。

纸张揉皱成一团,字迹扭曲不清。

息兰担忧出事?,赶来时恰好看见春心?哆嗦地蹲在?院中?,而青年手中?握着一张被揉成一团又被抻开的?纸,从内屋出来。

“哥。”息兰被他脸上的?冷静吓得不敢动。

谁都知晓兄长?对?府上的?弟弟妹妹都不甚关切,唯独溺爱孟婵音,如今出了这等?事?,最悲切的?恐怕就?属兄长?了。

此事?对?外宣称是会友遇山贼,逃亡的?过程落下了河,被捞起来时连个完整的?身子都没有留下,保全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