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双狐狸眼中全是风流,看着妹妹调笑:“我听说了,你同徐隽旋退了婚,这事办得好,哥哥要恭喜你。”
顿一顿,似又想起了什么,补充:“方才来的是徐三吧?那人倒不错,只是不知道往后际遇如何,你要是真喜欢就早些去同父亲说,别再被他许给别人了。”
这好像真是诀别的话,仿佛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风流惯了的多情贵公子最懂得同人道别,绝无什么古语常言的别语愁难听的意味,照旧像一场春雨,飘飘洒洒,润物无声。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和母亲,往后都别惦记我,”他很轻松地笑着对她说,“便当我在外面过得很好……也或者,干脆当我死了。”
坐上汽车远去的时候白二少爷透过车窗回头看了一眼,见他那倔脾气的妹妹仍还站在街角张望,也许在哭,也许没在哭,他已经看不清了。
往后他还会再见到她么?
也许不会吧倘若他真的流亡去了日本,那便要一生远离故土,而倘若三天之内他被当局逮捕,那就干脆是要死了,更见不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