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给孩子喂奶,不知道从哪里学的,手还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孩子的小屁股,方逢至心里的郁结着的火气散了大半。他让月嫂去休息,今天晚上他不准备回房了。
闵河桢吃饱喝足就又开始叫“妈妈”,方逢至过去把孩子抱着,没有看闵峙,开口赶人,“你也回去休息吧,今晚我留在这儿照顾孩子。”
男人在他面前站了会儿,方逢至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徘徊了一阵,迟迟不肯离开。
方逢至叹出口气,又说,“我们各自都冷静一下。”
他感受到身上的目光收了回去,闵峙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婴儿房。
方逢至垂眼看着怀里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心里乱得厉害,和闵峙之间存在的问题像一个死结,解不开,理不顺,成了一道屏障,把他们隔开了。
他抱着闵河桢躺到床上,孩子亲昵地挨着他,眼睛眨巴着,有些昏昏欲睡。可不到一会儿,房门突然响了声,闵峙又从外面进来了,手里拿着洗干净了的奶瓶。
方逢至顿了下,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很快,男人一言不发地躺到床上,从身后搂着方逢至的腰。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只有睡着方逢至胸前的孩子还咿咿地叫着,大概是嗅到父亲的信息素觉得开心,一个劲地往方逢至怀里钻,凭着记忆去找母亲的乳。方逢至的奶水早就没有了,要是被闵河桢吸住就又没完没了,死死地咬着不会松开的。
正想把孩子推开些,一只手横到了他的胸前,紧紧地覆住了他的胸。这样的姿势让方逢至和闵峙挨得更紧了,双乳被热腾有力的手臂勒着,方逢至垂着眼,没有动。
闵河桢张嘴咬到了硬邦邦的手臂肉,砸吧了几下就缩了回去,嘟着小嘴,像是很不满意。但母亲抚了抚他的小脸,又乖乖的了。
床头的灯被闵峙关上,桢桢慢慢地安静下来。
本以为这个晚上就会这么过去,却又听见方逢至的低低的声音响起。
“那个时候,我看见了......”方逢至顿了下,“付柏启的腺体,有很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