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的声音从床上响起,“时晏洲,你上来睡吧。”

时晏洲翻身的动作停下,“不用了,身上都是味道,别沾染上你的床。”

他挺知足的,黎晚亲手给他涂药已经很开心了,更何况,上了床,受罪的可能是他自己。

黎晚挪到床边,面向他,“没事的,地上硬。”

她的头就挨在床边,半数的头发垂在床边。

半干。

时晏洲发现了。

“头发怎么没吹干,起来我给你吹。”

“没事的,我经常这样,睡了。”

睡到半夜,黎晚不舒服了。

只是昨天淋了一点雨,这两天头发没吹干而已,她体质什么时候这么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