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陆远纵发完地址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指着对郁景曜说:“你看看,你看看。”
半个小时后,时晏洲到了酒吧包厢,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陆远纵皱着眉,“不是,你从哪来的?公司啊?合着你们两个大忙人,就我一个闲得发慌是吧?把你俩一起薅过来堪比登月啊!”
时晏洲坐下,把手里的文件递给郁景曜,“这份合同你帮我看下,里面有条竞业条约,想要条约无效,这官司有没有的打。”
郁景曜接住了合同,眼神里是浓重的疑惑,“万景的那群法律顾问这都解决不了?”
陆远纵眉皱得更深了,“不是,我喊你俩来是来喝酒的,不是来谈工作的!”
时晏洲:“不方便以万景的名义出面,这是我老婆的劳务合同,你出面帮她解决这个事。”
陆远纵张大了嘴巴,“你老婆是干吗的?还有,你这老婆叫得这么溜,你是什么时候移情别恋的?”
时晏洲盯着郁景曜,郁景曜翻开合同。
陆远纵:“......”有没有人在听他说话。
“怎么样?”
时晏洲在等郁景曜的回答,郁景曜却放下了合同,手压在A4纸上扬眉看向他,“你不觉得你应该先给我们解释下你老婆是黎晚这件事吗?”
“什么?!”陆远纵的声音在包厢里炸开,“郁景曜你再说一遍!”
郁景曜抬了抬下巴,“你问他,你让我再说一遍管啥用?”
陆远纵巴巴地望着时晏洲。
时晏洲撸起本就挽着的袖子,“就是你说的那样,我和黎晚领证了,还要解释什么?”
陆远纵把那合同拿过来翻了翻,“这也没有照片,这个黎晚是我们知道的那个黎晚吗?你结婚证呢?拿出来我们看看。”
时晏洲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两本。
陆远纵嘴巴就没合上过,“不是,你还真随身带结婚证啊?”
陆远纵分了郁景曜一本,他翻开看了看,举起来看了看,又看了看时晏洲,还是不敢相信,他拿起桌上的酒瓶灌了一口,“我喝口酒清醒下。”
“不是,你这回国有一个月吗?暗恋了十年人家都不知道,回来一个月搞定了?”
时晏洲眉眼间都是愉悦,收回结婚证时,故意把他有黎晚牙印的胳膊露出来。
陆远纵眼尖的注意到了,“等下,你这胳膊怎么回事?黎晚咬的?”
时晏洲眉心舒展,唇角微弯,表示默认。
陆远纵的手摸上去,时晏洲一把抽回去。
“你说这是你弟咬的可信度都比黎晚高。”陆远纵眼眸轻转,突然再次开口:“时晏洲,你不会是搞强制爱吧?”
“陆远纵,你别说话了。”时晏洲语气冷沉夹着寒意。
郁景曜也有些怀疑,“她自愿的?这十年她知道了?”
“是自愿的,但是暗恋这事她不知道。”
......
时晏洲把这些天的事简单概述了下。
陆远纵听得一愣一愣的,结束了,他难得的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给时晏洲倒了杯酒,然后举起了酒杯,“不管怎么说,你娶到她也是得偿所愿了,恭喜你。”
郁景曜也举起酒杯,“好的开始,祝你们长长久久。”
三个人碰杯。
酒杯放下时晏洲就问郁景曜:“合同这事怎么说?”
郁景曜举起合同,“包我身上,明天一起见个面,我了解下具体情况和需求。”
陆远纵又开了一托盘的酒,“为了庆祝时晏洲十年暗恋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今晚我请,不醉不归!”
时晏洲盖住酒杯,看向郁景曜,“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