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恐惧又羞耻,在面对Caesar时无法自控地去回想他们相处的细节。但是,在背过身去听见他说话的那个瞬间,关于主人的感觉再一次重新袭来。
他没有伤害自己,他没有任何伤害自己的意愿。
但凡Caesar说出任何一句他在工作时,曾经以那些轻蔑、卑劣的想法看待过陈斯绒,陈斯绒都会永久坠入痛苦的深渊之中。
但是他没有。
他说,他从未对她有过任何轻蔑的想法。
他说,我也是。
陈斯绒哭得很剧烈,却像是一场解脱。
Caesar的话语把她从惶恐的揣测之中拯救出来,她愿意相信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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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午六点,车队所有人在机场集合,登机飞去这周比赛的目的地蒙扎。
陈斯绒的行李不多,一直都是只有一只小箱子,办理完托运之后就坐在登机口补觉。
她这几天实在是心力交瘁,今天终于可以稍微缓和心态。
眼睛肿的缘故,她戴了一副墨镜。
James过来揶揄她:“大明星?”
陈斯绒笑起来,声音还有些沙哑:“眼睛有些肿,所以戴了墨镜。”
“怎么了?”
“没事,”陈斯绒摇摇头,“吃东西过敏。”
“吃药没?”
“没……但是没事。”
James于是也不再多问,起身去旁边买咖啡喝。
陈斯绒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旁边的同事在聊小红牛车队更换车手的新闻。
很快,登机口响起广播,众人起身登机。
飞机在晚上八点到达蒙扎,酒店就在围场附近,大家陆续去前台取房卡。
陈斯绒一天都没怎么吃饭,落地之后身体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她把行李放到房间之后,就下了楼。
酒店附近只有一家麦当劳还开着,陈斯绒进去点了一个汉堡和一杯可乐。
厨房里只有两个人在懒散地忙着,流水线制作出的汉堡并不美味。
但是陈斯绒很饿,已经顾不上。
她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口一口吃着手里的汉堡。
可乐的味道被冰水稀释,像是在喝味道寡淡的甜水。
但是陈斯绒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有些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