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主人不认同自己。他不觉得亲吻是什么比做爱更慎重的事情。但他此刻并没有亲自己,只能是因为他不想要。
陈斯绒有时候恨自己这些复杂又敏感的情绪,是她提出来这些问题、这些理论,主人明明什么都没有说。
心情在一瞬间跌入谷底,陈斯绒的身体变得很无力。
眼泪悄悄地湿润了眼罩,她趁着声音还算清明,对主人说道:“主人,我可以去洗澡吗?”
主人将陈斯绒抱着放去了床边,主人的重量从床上消失了。
很快,陈斯绒听见卧室门阖上的声音。
她知道,主人离开了。
手指掀开眼罩。
陈斯绒望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
她的身子糟糕透了,床单糟糕透了,地毯糟糕透了。
她觉得她也糟糕透了。
眼泪静默地从眼眶流下,陈斯绒摇摇晃晃地走去了洗手间。
她没有用浴缸,而是打开了淋浴间的水花。
嘈杂的水声填充满浴室的一瞬间,陈斯绒哭出了声。
她不应该去说那些话,不应该去问那些问题。
因主人根本无法与她进行对话。
于是负面的答案与情绪在她的胡乱猜测下铺天盖地。
她不想要洗澡,她只想要主人抱着她,和她说话。
可是,她没办法。
她的眼泪会不受控制地流出眼罩,而主人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当着她的面给到任何的安慰。
以为没有声音和画面的调教是可以进行的,眼下才知道,情绪失去了沟通渠道,摇摆不定的人就会被自己的猜测推下悬崖。
当然,陈斯绒知道,一切很可能都是她的幻想。
她总是忍不住把事情想得很糟糕,是因为那些糟糕的事情也总是降临在她的身上。
眼泪在陈斯绒洗净身体后慢慢停止,此刻她又要感谢眼罩,不要然被主人看到,一定会露馅。
陈斯绒当然祈求主人可以洞悉她的所有脆弱,然后耐心地抚慰。但是有时候,她也害怕给别人带来麻烦,比如当主人无法开口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