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平也拉住他的手,将他往外带,说:“主?任主?任,消消气,我这?不也拉着你呢,高一的舞台剧马上就演出了,咱们去看看。”
两个年过四十且铁血直男的中年男人就这?么拉着手出去,教导主?任想甩开?他,但又甩不掉,后背一阵恶寒,感觉快吐了,“老孟,我怎么突然觉得你这?么恶心?呢?”
孟良平:“……”
互相恶心?,互相恶心?。
谢归澜:“……”
岑雾:“……”
谢归澜薄唇抿起,他跟岑雾对?视了一眼,然后趁教导主?任还在犯恶心?,就拉住岑雾从后台跑了出去,将教导主?任的怒吼抛在身后。
已经晚上将近十点?,夜幕沉沉,岑雾跟着谢归澜往礼堂外跑,两个人笑成一团。
岑雾抬起头,今晚的月光特别明亮,他突然就想起了当时的柏林电影节。
晚上记者采访结束,从电影宫出来,陆敛跟剧组的演员也都?走了,就剩下他一个人。
要是谢归澜也在就好了,特别想让谢归澜在外面等?他,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岑雾跟谢归澜勾着手指,就小声的哼哼,然后蹭了蹭他的肩膀,现在也不晚,在他的身边,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孤单。
岑雾蹭完抬起头,就发现岑父岑母就在不远处,岑骁也在,他顿时红了脸。
关行雪抱着捧玫瑰,在夜幕底下望着他们,学校今晚亮了很多灯,灯光摇晃着,就好像柏林电影宫没有尽头的灯火。
岑君山也在旁边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岑雾眼前突然就有点?模糊了,他朝他们跑过去,被抱了满怀,是时隔经年的拥抱。
谢归澜跟着他走过去,也被关行雪拉到怀里,关行雪有点?嗔怪地问他们,“刚才在笑什?么呢,等?你们这?么久都?不过来。”
“妈,”岑骁在旁边阴阳怪气的,“你管他们呢,凑一起看什?么都?好笑。”
他不敢欺负谢归澜,主?要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就伸手去揉岑雾的头发。
“妈妈……”岑雾被欺负了,他捂住自己的脑袋,小声叫着,往关行雪身后躲。
关行雪愣了下,转过头说:“小宝,你叫我什?么呢?”
“妈妈。”岑雾挨着她,又小声叫了下。
他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妈妈,但是他决定在这?个世界上好好地生活下去了,他会永远爱她,不会忘记她。
直到他们再见面的那天,他会跟他们说,我特别想你们,但是也有好好照顾自己。
关行雪对?他来说像另一个妈妈,他也很想跟他们在一起,还有谢归澜。
他不知不觉好像又有了一个家。
关行雪摸了摸他的头,马上护住他,挡住岑骁,说:“你才好笑,不许欺负弟弟。”
说完,关行雪一手一个,拉住他跟谢归澜就往车上走。
岑骁:“……”
没事。
他还有爸。
岑骁本来想跟岑君山一起走,然而岑君山拎着他老婆的包,已经跟着上了车。
岑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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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很好笑。
将世界调成静音,聆听他破防的声音。
岑骁麻木着脸,在原地站了一分钟,晚风给他吹得更凄凉,关行雪忍不住笑,拉开?车门说:“赶紧上车。”
岑骁不太愿意地走过去,今晚岑君山开?车,他坐在副驾说:“我觉得我需要被哄哄。”
关行雪搂着岑雾,在跟他看晚会的录屏,关行雪他们公司有事,来得有点?晚,没错过高三?的演出,但是前面有几个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