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不福斯：我没意见。）

不过半年，他对盖勒特那偶尔压迫感十足，冰凉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已经不再敏感，甚至在对方又笑眯眯地对他吐出什么可怕词句时，他还能提前打断施法，抓住他的手，然后

“你想说，我对新咒语的定理疏漏是因为退步了？”

当一个人赖以生存的重要部位，双手被完全钳制住，重重地砸在桌面，身体便也好似失去了灵敏的反应。

盖勒特眨了眨眼，看着这个一向情绪稳定、脾气温和，似乎不管他怎么作妖挑衅都淡定自如的年长者，只一个动作，就将他的气势完全压住了。

……他一时间竟然忘了反应，而是新奇地盯着对方，饶有兴味地近距离观察他的另一面。

“停下你的臆测，盖勒特。”阿不思唇角轻扬，“你最好不要忘记，提出设想、确立方案，乃至于把咒语的基本架构放在你面前的人是谁。你的性子太急了，忘了每一次魔法的完善，需要大量试错的数据。当你言之凿凿这个命题不会错时，你往往已经半步踏入了悬崖的边缘。”

他垂下睫羽，眼眸微眯，流露出一丝深藏的锋锐。

……哦。

盖勒特破天荒地在发呆。

阿不思没有得到回应，便低头看去。

比他小两岁的少年身子倾仰在桌面上，一头金发散乱，眼神略略从阿不思脸上划过，又落到了天花板上，视野失焦。

阿不思皱眉：“你在想什么？”

“嗯……阿不思，你知道吗？”

良久，盖勒特慢吞吞地开口了，带着莫名的沉思。

“你刚才那样，挺涩的。”

阿不思：？

他猛地松开了抓着盖勒特的手。

门外正打算过来找弟弟和学生的伊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