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阴阴森森的牌位前,厉声呵道:“赵氏!你素日离经叛道,轻世傲物,我顾念你心中委屈,并不曾苛责什么,如今你却生出如此歹毒之心,竟敢重伤我儿!他是你的丈夫,伤他于你有何好处?你怎能下得了手!”
轻蘅默然跪了一会儿,夫人的声音在这晦暗而森冷的祠堂里显得格外陌生,格外淡漠。
“且不论我们这样的门第,即便是外面的小家子,哪个容得下你这般放肆?你如今完好无损地跪在这里,以为自己凭的什么?!”
轻蘅干燥的嘴唇动了动,眼眶有点湿:“我知道,夫人待我好。”
“是谁待你好,舍不得动你,你心里有数。今日之事若换做旁人,早已死无全尸了,薛府从上到下都不会放过你,还有你们赵家。”夫人收起眼中厉害之色,冷眼打量她:“你性子过于倔强,累人累己,倘若不懂纾解,终究难逃厄运。这些日子你便在祠堂好好反省吧,命数是自己的,或悲或喜全凭一念之间而已,你的聪明不要用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