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简知和他半斤八两。
闻简知的‘喜欢’是目的不纯迷恋于肉体。
曲音的‘喜欢’也只是打发时间的消遣玩乐。
他们的交往都不是因为‘喜欢’本身。
所以你看。
世上的人啊,是不是都一样?
雨一直下到晚上十点多才停下。
在此期间,曲音都和闻简知挤在这张沙发上,断断续续亲得难舍难分。
曲音察觉到耳边过分安静,睨了眼外头被灯光染成暗红的天色,这才发现雨已经停了。
他用手挡住闻简知的唇,从他腿上站起来,道:“回去了。”
闻简知的手臂这才依依不舍从他腰间放下。
锁门时,闻简知不忘拿起桌上那两个已经凉透的包子,他居然还没吃,没吃就算了,放了一天肉馅里的油都凝固了,又被他掐成那样,看着怪恶心的,他还带着干什么。
曲音眉头直皱,从他手里抢过:“都这样了还留着干什么。”直接扔到了垃圾桶。
闻简知啊了一声,竟想去捡,曲音生怕他去翻垃圾桶,扯着他就走。
“那不能吃了,想吃明天再给你买。”
“真是的,热乎的不吃吃凉的,什么臭毛病。”
二人踩着潮湿的路面来到停车场。
曲音今天自己开的车过来,刚来到车前,他就发现一个前轱辘瘪了下去,上面扎着一个钉子。
人怎么能倒霉成这样。
曲音看了眼时间,都这个点了,叫唐吟安排的司机也不方便,让他过来至少也得花上一个小时,有那功夫早到家了。想了想,也只能去坐地铁。
地铁离工作室有段距离,需要走两个红绿灯。
刚下过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与雨水混合在一起的腥气。
路上没什么人,砖石小道上只听到他俩的脚步声。
经过第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曲音看到了一簇火光,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蹲在路边,正在烧纸钱。
曲音这才记起,这个路口前段时间发生了车祸,一辆大卡车拐弯时压死了一个骑电动车的小姑娘。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那小姑娘的家属了。
是妈妈吧。
女人烧着纸钱,脸上是泛着水光的道道泪痕。
曲音正准备绕过去,一辆面包车快速行驶着,在路边停下,车上下来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又拿了许多纸钱给女人。
他们是夫妻。
小姑娘的父母在孩子头七这天,到她死亡的地方烧纸钱。
活着的人希望死去的孩子能在底下过得好一点,这是人之常情。
面包车后备箱男人没关,曲音远远看到车里堆着几袋折好的金元宝,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纸扎人。
从纸扎人的装扮上看,是‘金童玉女’。
两个纸扎人眼睛上都蒙着一块红布。
这是什么习俗?曲音不太懂。
男人拿金元宝的时候,一个没注意碰到了摆在那里的纸扎人,‘金童’的身体晃了两下,没安结实的脑袋啵地一声从脖子上掉了下来,咕噜噜滚了一段距离,滚到了曲音脚边半米的位置。
它眼睛上的红布也因此扯落,两只用笔墨简单画就的黑色眼珠正对着恰好路过的曲音的脸。
好似在和他对视。
离得近了些,曲音才发现这个头颅并不是纸做的,而是泥巴。
一个纸扎人,身子是纸,骨架是竹,头颅却是泥。
男人发现纸人头颅掉落,惊呼一声,忙不迭来捡,他先捡起了掉落的红布,那颗纸人头颅离自己比较近,曲音想去帮男人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