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身边空无一人,都是这样独自度过。
他想,曲音和自己不同。
他不该是这样孤零零的一人。
闻简知的那把伞送来,曲音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他从未伪装过的真实表情,他错愕,震惊,带了些慌乱和迟疑。他似是不敢相信会有人特意为他而来,仅仅只是送一把伞。
闻简知那天被雨淋了湿透,可是伞另一边的人被他好好护着,滴水未沾。自那天开始,他便察觉到曲音若有若无地对他稍稍亲近了一些。只是一丁点,却叫闻简知欣喜若狂。
他把曲音包裹在身躯外的壳子凿出了一条缝隙。
自己直白的追求可能会吓到他,他吸取了第一次的失败经验,压抑着自己的本性,耐心地和曲音接触,日复一日,等待着时机成熟。
后来,在一个自认为合适的时机,他提出了交往。
装乖,示弱,叫心软的曲音进退两难,他的答应是必然。
借着醉酒,他光明正大的留宿在曲音家中,虽然只是地铺,但也足够。
不用再隔着一栋楼的距离遥遥地看,他想要的人近在咫尺。
当天夜晚,毫无睡意的他看到曲音从床上坐了起来,下床去了厨房。
他闭着眼睛,似在梦游,也仿佛是身体的本能,他打开了橱柜,拿出里面的香烛啃食。
闻简知没有出声,默默地在他身后看着他吃。
原来他每隔三天就要吃的东西就是这些。
这么没有警惕心怎么行呢。
如果自己不在他身边看着,总有一天,他会被人发现异样,会被人用奇怪的眼光看待,甚至面临不可预估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