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红肿,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去美国吧,”她说,“去国外接受治疗,也许会好一点。”
父亲沉默了会儿,点点头同意了。
“你说……星河说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女孩子,会不会……”
贺父掐灭烟头,怒目圆睁,“怎么可能!他说出来那是谁了吗,而且那天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车里只有三个人,你听听他一直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说着说着又是一声烦躁的叹息。
“赶紧送他去美国,想办法治疗,不能再让他疯下去。”
“我贺有臻的儿子,绝对不能是个疯子。”
然后他就被送来了这里。
贺星河手指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节用力到泛青泛白,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在鼻尖安营扎寨,让人透不过气。低下头,额前的刘海长到盖住眼睛,刮在眼下,触感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