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在院子里又转了一圈轮椅,那扇门又开了,余惊秋不适应晨光,眯了眯眼睛。云瑶又欢声道:“师姐,早啊。”
“嗯。”余惊秋点头轻应了一声,问道:“狄喉呢?”
“在厨房里煎药呢。”
余惊秋往厨房走去。云瑶转动轮椅,往前走了没两步,动作僵住,猛地回头,看了看楼镜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余惊秋离开的方向,最后看向那扇门,像是见了鬼。
昨晚师姐和阿镜住同一个房间?!
直到楼镜回来,云瑶那眼睛还直愣愣瞪着。
楼镜瞧了眼,见房门开着,问道:“师姐,余惊秋呢?”
“去厨房了罢。”楼镜抬脚要走,云瑶叫住了她,“等等,你手上拿着什么?”
“盐津梅子。”
“给我买的吗?!”云瑶眼睛放光,作势就要去楼镜手上拿那纸包。
楼镜将手往上一提,“给余惊秋买的。”
云瑶脸垮了下来,“师姐不爱吃这些。你不心疼我了。”
“她内伤未愈,要喝药,你又用不着喝药。”
“那也用不着这么多。”云瑶说道:“给我分一半。”
“让三师兄给你买去。”
楼镜要走,云瑶忽然一把抱住她的腰。楼镜不过是逗逗她,正要妥协时。云瑶神秘莫测地说道:“阿镜,你和师姐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楼镜一怔,笑道:“我们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昨日将这些年发生的事,该说的都说了。”
“不对。”云瑶眯起了眼睛,端详楼镜半晌,“你和师姐之间一定有什么事。”
“疑神疑鬼。”
“你以前叫师姐。”云瑶粗着嗓子喊道:“余!惊!秋!”
“你现在叫师姐。”云瑶捏着嗓子轻唤:“余惊秋~”
楼镜,“……”
“你俩还住一个屋,还怕她喝药苦,一大早跑出去给她买零嘴。就你那争强好胜的性子,要是没什么,对师姐的态度能有这么大转变?哼,我还不知道你。”
“你想多了。”
云瑶不撒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楼镜眼尖,瞧见狄喉过来,叫道:“三师兄!”
云瑶往后看去,手上微松。楼镜趁机挣脱开来,似鱼儿脱网,轻跃到屋檐下,“师姐嘴馋了,去看看罢。”
云瑶兀自在后叫:“阿镜,你别跑!我还没问完呢。”
楼镜早已跑到厨房。余惊秋在看着药炉火候,见楼镜逃荒似奔进来,笑道:“后面有狼再追?跑这么急做什么?”
楼镜笑道:“没有狼,有四师姐。”
“阿瑶怎么了?”
“她一双眼睛洞若观火,瞧出我和你有奸/情。”楼镜戏谑地语气在最后两个字上绕了绕。
“你怕被她知晓么?”
楼镜飒爽一笑,“我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晓,只是觉得不能这么唐突地就告诉给她知道。”
余惊秋眉眼微弯,“你说的是。”
傍晚,师兄妹下厨,做了一桌子菜。
飞天鼠姐姐和云瑶的伤让人放不下心,众人宿在山下,只为缓一口气,打算隔日就要动身。
这是临行前的一餐,因次日启程的时辰定得早,众人便只是以茶代酒。
“敬这团圆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