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镜扶住余惊秋的脖子,亲吻上去。
余惊秋只着一身薄衣,要剥去,太容易。
楼镜的吻顺着锁骨往肩头,柔滑的触感到一处变得粗糙。
楼镜在那处箭伤处吻了吻,“还疼么?”
余惊秋身上满是细密的汗,喘息着,“镜儿。”
“嗯?”
“慢些。”
圆月羞怯地藏身云后,夜色晦暗又暧昧,雾霭朦胧缠绵,暖人的时光渐渐消逝,天色翻白。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方起,直到余惊秋要吃药了,花衫才敢来敲门。
两人出来时,花衫还等在外边,他向余惊秋说道:“二小姐,韶教主要走了。”
楼镜眉梢一扬,说道:“她终于舍得走了?”
花衫道:“可能是要回去查药夫子的踪迹。韶教主想要在走之前,和二小姐说会话。”
楼镜那稍露喜色的脸又臭了。余惊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思忖半晌,说道:“她在哪?”
“院子里。”
“我去见她。”
三人下了楼来,在廊下见到韶衍。余惊秋走了过去。楼镜虽然不喜欢余惊秋和韶衍独处,这一次却没有跟上去。
余惊秋才起身,太阳落在身上,她细眯起眼,神态慵懒。
韶衍眼睛张了张,直直望着她,心似刀绞,面如金纸。
余惊秋问道:“韶教主,我听花衫说你要走了,你似乎还有话要交代。”
“……你。”韶衍脑海里要说的话全部消散了无踪,只留了一句,深切到余生唯此祈望,“你能抱一下我么?”
“……”
“就当作是还我救你一命的人情。”
余惊秋嘴唇动了动,“……好。”
余惊秋走到韶衍跟前,不自然地抬起双臂。在远处看着这边的楼镜忽地站直了身。
韶衍将余惊秋抱在怀中,相似的人,却是不一样的气息。韶衍闭上了双眼,哑声道:“唤我一声阿衍罢。”
余惊秋抿了一抿嘴,“阿衍。”
韶衍声气压抑,情难自禁,低声道:“你恨我是不是,所以不见我最后一面,也从不来我梦中寻我。”
余惊秋知道韶衍这是将她当作了她阿姐,刚要说话,韶衍已抽身退开。
余惊秋端详她,见她除了眼圈微红外,面色如常,仿佛她并未失态,那痛苦的声音并非她口中发出。
韶衍说道:“你是她这世间唯一的亲人,她是个重情的人,九泉之下,必然希望你一生顺遂,为了她,你多珍重。”
韶衍转了身,神色变得冷酷漠然。
直到她离开,余惊秋连一句客套话也没说出来。
余惊秋原先对待韶衍这人便似对待陌生人,不喜欢也不怨恨,直到今日,韶衍叮嘱她珍重,余惊秋生了点怨怼心,这原该是詹三笑来说给她听的。
“人都走了,还盯着看?”楼镜挡住了余惊秋的视线,似笑非笑。
“我没有看她。”
楼镜轻哼一声,“你没有看她,但是抱了她。”
余惊秋微笑道:“她就要去替我们查药夫子的巢穴,还要帮我们救瑶儿,临行前,总要安抚好她。”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说罢,楼镜上手剥了余惊秋的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