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屋传来一声响动,清晰可闻。韩凌疑惑地望内屋方向看去。
“应当是风吹倒了什么。”余惊秋向韩凌道:“你今日且去罢,让我先考虑考虑。”
“师姐。”
余惊秋眼睑一抬,韩凌一怔,“好,师弟先告退了。”
韩凌离去,余惊秋又调走了武权。
武权才走不远。内屋里的人已悄然出来,里衣松散,外衣只是披着,走到余惊秋身旁,手抬起她的下巴端详,笑道:“师姐芳姿更胜往昔,叫人念念不忘多年呐。”
余惊秋推开她的手,撇过了头去,“别闹。将衣裳穿好。”
楼镜捞着人的脸,让她再度正视自己,“余惊秋,昨夜你我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现在再想反悔,可晚了。你是我的,身上留了凭证,别想抵赖。”
余惊秋抿了下唇,望着她的目光不自在的下垂,“我不会抵赖,只是你给我些时间适应,适应你我关系的转变。”
楼镜瞧着她的神色,眼前的人越是纵容越是退让,越让人觉得可欺。
楼镜搂过她的后颈,将人拉向自己,唇往她颈侧落下。
余惊秋身躯一紧,抓着楼镜后领,喝道:“不要胡闹,这大白日里”
余惊秋耳朵一动,脖子被楼镜制住,视野受限,只能感受到风声有异,“镜儿,有人过来了!”
身边的人没有反应,太放肆,太不顾忌,反而叫她提心吊胆,“镜儿!”
“你再这般,我要生气了嘶!”
女人改吮为咬,咬了一口细肉,得逞之后,不慌不忙,恣意地进了内屋。
余惊秋匆忙往外看,见是月牙儿回来了。
月牙儿身形好辨认。可方才她是背对着的,看不见是月牙儿,楼镜是正对着的,一定一早就瞧见是月牙儿了。
余惊秋扶额,心乏不已。
想来是昨日玩的热闹,月牙儿步履欢快,神情轻松,哼吟着歌回来,隔得老远便叫:“山君,我回来啦。”
“月牙儿。”
月牙儿走到书案边,“让我来瞧瞧,昨晚的药酒有没有如约用完,咦……”
月牙儿指了指自己脖子,目光却紧盯在余惊秋脖子上,“山君,你脖子这里怎么了?”
余惊秋神色微变,只感到头疼,伸手捂住痕迹,反而欲盖弥彰。她只是擦了擦,拭尽楼镜留下的涎水,淡然道:“被虫子咬了。”
月牙儿左右端详形状,皱着眉头,“什么虫子的口器这么大?”
“……一只任意妄为的虫子。”
偷情
余惊秋顺了顺衣襟,将那痕迹遮住,不动声色转过话头,“怎么样,昨日和春庭游玩的好么?”
月牙儿坐在了书案前,撑着脸颊,像有心事,怔望着虚空发了好一会儿呆,“山君。”
余惊秋坐正了身子,温声问道:“怎么了?”
“昨日夜里,春庭说他喜欢我。”月牙儿怔怔的,目光没有焦点,她喜欢苦了一个人,头一次有人说喜欢她,她茫然着,自己也不知道是喜是愁。
余惊秋双眸微睁,随即了然,春庭和月牙儿相识也有数月了,这些日子春庭对月牙儿的慇勤,她瞧在眼里,已对春庭的心思有些揣测,有这一日,她并不奇怪。余惊秋沉默片刻,询问道:“那你是如何想的呢?”
“我……”月牙儿拧住了眉心,分明年少,却是尝尽了愁滋味,小脸颇是苦恼地蹙成一团,“山君,我以为离得她足够远,看不见她的脸,这世上稀奇好玩的事万万千千,吸引去我的注意,我就不会去想她,只要时间足够久,我会忘了她,不再喜欢她。但我总是……只是一点很小的事,我也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她。”
“你和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