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1 / 2)

长恨歌 余惊秋月牙儿 1622 字 1个月前

玉腰奴眼神有了一点光,定定望着楼镜,笑了笑道:“南冶派的慈弥死了,梅花馆的玉腰奴没了初衷,只是个贪图享乐,放纵欲/望的人,只为了自己快活。要是人活着一点乐趣想头也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楼镜自己也是个执念深的人,她也深知玉腰奴脾性,知道劝不回转,不再多言,只是决定送玉腰奴一程。

玉腰奴给扶光尸身喂下防腐的丹药,将人盛装打扮,一路小心呵护。

楼镜回到江南没有几日,还未歇上口气,交代了花衫留意赫连缺,又匆匆踏上行程。

抵达青麒帮所设的暗桩时,在那家楼镜和寅九曾经落脚的香料铺子里,玉腰奴将一枚质地细密温润的玉璧给了楼镜,说道:“烦你相送,这些时日,我承你的情,这枚玉璧给你,是个信物,梅花馆和我那些金银财物送给你了。”

“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我哪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话音一落,玉腰奴绿幽幽的目光一闪,阴狠道:“只要杀了霍朝这个狗东西,就是赚了!”

玉腰奴抱着扶光往南冶派去。

楼镜遥望着两人身影在夕阳下渐远,风起时,也难免俗,生兔死狐悲之感,心念一动,竟想要去看一看玉腰奴的结局。

易了妆容,悄步潜行,上了南冶派……

南冶派老掌门离世、继任掌门的霍朝重伤的消息传到干元宗时,已是宗主继任大典之后的事了。

俞秀一死,引得宗门上下震动,有心人要拿这事责问余惊秋,一来俞秀是自尽,二来余惊秋手中有俞秀下毒谋害吴青天的证据,最后也就封住了众人的口。

俞秀之死不能做生事的由头,自有人另寻事端。

弟子名册不齐,在外游历弟子迟迟不归,大典是一拖再拖。

但众人小瞧了余惊秋,不知余惊秋胆识,遭她釜底抽薪。

余惊秋当众明言,大典之日名册上缺漏了名字的弟子、在外未归宗的弟子,一律逐出师门。

众人骇然,宗主自有这个权利,不想余惊秋雷厉风行到这个地步。

即便长老们镇定,不怕余惊秋,可下面的弟子哪里见过这架势,受得住余惊秋唬?

听到这风声,弟子们便有师父宽慰“不必急”,也急得不成样子,或录名册,或快马加鞭赶回宗门。

这时宗门内各长老才回味过来,宝剑不是无锋,而是藏了锋,一朝出鞘,削金断玉,也是杀人见血啊。

大典如期举行。

校场站满了人,虽然宽广,但上千的人汇聚在此,也显得拥挤。余惊秋和一众长老在祠堂敬了香,来到校场时,时候尚早,山风寒凉,淡淡的雾气似流云一般,一眼望过去,场下黑压压一片人,私下里议论,声音嘈杂。

陆元定长喝一声,“肃静!”声如洪钟,响彻校场内外,场下立时寂然无声。

大典规矩不多,无非是让弟子们认一认宗主,让宗主认一认弟子,原先只是个规矩,走个过场。

如今这大典,却是暗流汹涌,蠢蠢欲动。

余惊秋站在主位之上,觑着下面的人,凛然生威,可开口不过几句话,“自今日始,我为宗主,望各位长老弟子,一体同心,谨遵宗规,勿废礼法,戒骄戒躁,勤勉笃行,于武学上不疏忽,于德行上不怠慢。”朗朗清音,传入众人耳中。

隐在人群中的近百个弟子紧盯着余惊秋,握紧了手中的剑,喉头滑动,额上冷汗流落下来,侍机发作。

众人以为说完了话的余惊秋又开口道:“今日是个机会,宗门上下齐聚,来校验弟子功夫,看看你们的真本事。”

在大典上校验弟子功夫原也有先例,众人不以为奇,直到余惊秋点了贾寓出列,竟是亲自下场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