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1 / 2)

长恨歌 余惊秋月牙儿 1678 字 1个月前

楼镜不待人反应,早已退出,带着文丑一溜烟跑了。

楼镜确实想过以詹三笑的死引韶衍与丘召翊决裂,倒没奢望能将韶衍拉到自己阵营之中。她和韶衍是天生的对头,说不上几句话,必有一方先动肝火,事没谈上就要打要杀了,但她又确实生过借韶衍之力的想法,毕竟以韶衍的地位,用她的手追查云瑶的去处再便宜不过。

可就今日谈话这形势,韶衍不拿剑出来追她,都算她跑得快,要韶衍助她救人,可想得太美。

只不过是人命关天,又是至亲的人命,楼镜心中不想极早放弃,她其实知道个好使的法子让余惊秋来和韶衍谈这事。

她不能准保韶衍会答应。起码韶衍面对余惊秋要比面对她时心软百倍,至少面对着那张脸,动再大的怒,也不敢扇下去。

但楼镜心底不受用,即便是韶衍现下没有歪心思,谁能保准她以后看着那与爱人面容气质相似至极的人不动心思。谁能容忍有一强敌对自己的心爱之人虎视眈眈。

飞花盟的人可没哪个有君子风骨,不夺他人所好。

是以怎么想,怎么不受用。

可冷静下来,左右一沉思,她本不该这样没底气。

余惊秋和詹三笑是完全不同的人。就算韶衍有心思,就真能把余惊秋抢了去?余惊秋又不是个死物,说拿走就拿走的。她也不是个死人,让韶衍想得手就得手的。而且这儿女情长,比不过云瑶生死攸关的线索重要。

心中心潮起伏,拿捏不定,正赶上韶衍受了刺激,情知不是再说话的时候,便先退走了,想要思量定了再说,也是为了让韶衍自己去确认真相,另寻一个说话的良机。

离了淮南后,楼镜才转往江南来,一路上极为平静,一场围剿死人庄的风波过后,道上比之前风雨满楼的气氛要平静许多,仿佛暴雨过后的宁静。

到风雨楼后,已是天黑,一路风尘,重回旧地,楼镜也疲乏得很,原本想先歇息,望见廊柱上深深的剑痕,几乎要将柱子拦腰切断,目光再细去搜寻,地上墙上各有深浅不一的剑痕,虽在昏暗处,也可看清。

楼镜眉心一拧,问花衫道:“风雨楼这些日子里出了什么事?”

花衫原想等楼镜休息过后,隔日再同她细说,她现在问起,只得轻叹一声,“是玉腰奴。”

锋芒

听花衫说出玉腰奴,楼镜额角一抽,心中却想到:果然如此。

仿佛早有预见。要说玉腰奴和扶光这两人,与她和余惊秋有几分相似,都是青梅竹马,年少的情分,扶光和余惊秋同样的光明柔软,对待长辈时近乎愚孝般的顺从,玉腰奴和她一样阴沉又偏执,不受管束,敏感多疑。

更不用论扶光和余惊秋一样心尚在明处时,她和玉腰奴已经归顺于飞花盟了。

楼镜难免以这两人来比她和余惊秋。

虽然相似,但也有不同。

玉腰奴和她相比,玉腰奴要更狠辣,更无顾及。扶光比余惊秋少太多磋磨,比余惊秋年长,人生却不如她厚重。

比起她和余惊秋,扶光和玉腰奴显然要离得更远。

而就连她和余惊秋,在当初重逢时,她也已直面感受到余惊秋的悲愤,若非那时的余惊秋心软,喷涌的恨意足以让余惊秋用手中的刀割破她的喉咙。

玉腰奴强绑强缚,本就不是美好的开头,再多温情都是束缚,是强加而来的,一味紧缠,又哪能得逞呢。

在得知寅九是余惊秋之前,楼镜没那功夫去想明白,去感同身受,如今想明白了,想要劝解玉腰奴,却是为时已晚。

往玉腰奴所在院落的路上,花衫给她说了那些前因后果。

原来就在楼镜离开风雨楼一段日子后,丐帮和南冶派的人联手围攻了风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