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谁,又为何会假扮了燕子楼的杀手混到她身旁来。
花衫再次提议道:“此人来历不明,要不要……”
“还不是?候,而且敌在明,我在暗,不如先瞧瞧他想要做什么。”
当日夜里,楼镜依旧住在寅九屋子里,花衫瞧见?,神情着实言难尽。
大抵有多日磨合,夜里,也能渐渐安睡了。
夜中寂静,窗外虫鸣起伏,楼镜悄然翻转身子,望着地铺上的人。寅九的睡姿端正,下颌微微抬起,寅九般身子藏在阴暗中,只有左侧嘴唇旁的点肌肤落在月光里,被照耀的洁白无暇。
楼镜凝望着他,觑起了眼睛,浑不知自己神情,似曲起身子盯梢猎物的野兽。
寅九,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不知何?,楼镜沉入睡梦之中,她做了个极不好的噩梦,梦见远处的寅九变作了条大蛇,缓缓游移到她的床边,攀到床上来,冰凉滑腻的蛇身从她脚踝攀上来,绕了圈,便将双腿捆住了,她想要挣扎逃离,奈何身俫动弹不得。
大蛇点点往上缠,蛇头贴着她的小腹往上攀缘,蛇身将她紧紧缠绕住,挤压着她胸腔中的空气,让她喘不过气来。
大蛇吐着猩红的蛇信,双尖利的蛇瞳幽幽的,注视着她,直要将她望穿。
她被吸引了,?间忘记了挣扎,却在这?,大蛇忽然张开大口,往她脖颈咽喉处致命的地方咬了过来。
她醒来?,身冷汗,梦中情景还记得二,脸色发青,心情极不美妙。
早饭?,便言不发,寅九不明所以。
用过早饭后,楼镜照例去‘散步’,往外走不远,忽然想到什么,回头冷眼瞧向寅九,“你随我道去。”
寅九原本在那儿收拾碗筷,听到此话,也未多做表示,提起了剑佩好,便跟了上去。
“寅九。”楼镜唤了声,却无下文。
寅九面具下的脸皱了皱眉,感觉到楼镜今日的异常。
“这不像是你的名字。”
楼镜忽然停下了脚步,寅九随之停下,楼镜回过身来,“你说是不是。”
寅九神色泰然,好像听不懂楼镜的话,又好像是听话顺从,木然地等候她下指令。
“你的名字,应该更危险,更具迷惑力,像是潜伏在暗处,蓄满了势头的……”
寅九眸光挪,望到楼镜身后,他的眼神霎?变转,沉冷似寒夜,杀气散出,犹如死亡弥漫开来。
楼镜忽然拔出匕首,动作如闪电般迅疾,匕首掷,闷响声,扎入侧红漆廊柱上。
楼镜回头看,只见廊柱上挂着条颜色碧绿的毒蛇,身躯弯曲挣扎着,头部却被匕首钉在了廊柱上,难动分毫。
这毒蛇瞧着眼熟,不过片刻,楼镜认出了这是缠在蛇姬身上的那条,致她噩梦的罪魁祸首。
?
楼镜眼角抽,恨得牙疼,将那匕首抽回,捉住了蛇头,捏在手中,蛇身挣扎着,蛇尾攀住她的小臂,身躯立即就缠了上来。
毒蛇就是这样,死而不僵。
楼镜握着匕首,利刃转,将毒蛇破腹,剜出它的蛇胆,将这蛇尸身扔了出去,动作熟稔,气呵成。
楼镜捏着蛇胆,手往嘴边凑,唇瓣微张,竟是要生吞了这蛇胆。
寅九上前步,捏住了她的手腕。
楼镜向他投来目光?,他摇了摇头,取下腰旁的木板,用木炭写道:“生食蛇胆,伤肝损胃。”
楼镜却未在意他的话,嘴唇张,将那蛇胆生咽了下去,动作迅速,寅九都来不及拦。
楼镜慵懒抬眸,斜睨着寅九,舔舐着手指上的蛇血,殷红的血沾染了唇角,举止之间,怪诞妖异。
却异常惑人,这人仿佛是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