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阳王妃回头瞪看济阳王:“你方才不是说,把东西退回去吗?”
济阳王挠头:“我一时冲动,现在反应过来,女儿的做法才是明理,王妃你想想,认亲宴那日,秋家众人也会来,若两家一起办宴,我们可以暗中观察是谁与崔明珠走的近,对我们调查女儿当年失踪一事,更有利处。”
窦心月轻呼了一口气,她爹,她娘,她的哥哥,脑子都很好用,不费劲。
而且听话。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济阳王妃点了一下头,而后回头,对窦心月说:“那就这么定了。”
接着吩咐赵妈妈:“你去回话,就说,我们同意楼太太的邀请,那便七日后,福芳楼一同举办认亲宴,我倒要看看崔明珠想搞什么花样。”
“是。”赵妈妈出去传话。
这时,济阳王妃看向桌上堆着的贵重之物,这些都是皇后命花嬷嬷送到济阳王府的礼。
同样身为秋家人,又与皇后接触了半辈子,济阳王妃心里很清楚,无功不受?的道理。
特别在皇后身上,完美的体现出什么叫“无利可图,唯利是图”八个字。
这些礼物便是皇后收买她女儿的心意。
“这些礼物你想如何安置?”济阳王妃问。
窦心月回头看向摆满桌面的重礼,道:“都收起来,往后只要是皇后送的礼,照收便是,这是皇后娘娘买我们济阳王府兵权的付出,无需客气。”
说收那便收了,济阳王妃立刻让管事把东西搬到窦心月的库房里去。
禇喜也在此时回到了仪襄阁。
她看了看屋内坐着的济阳王夫妇和济阳王世子,便朝着窦心月走去,压低声音:“小姐……”
禇喜鬼鬼祟祟的样子,很难不被济阳王夫妇起疑。
济阳王道:“禇喜,这么晚了,你怎么从外面回来。”
窦心月道:“不必隐瞒,将你今夜探到的情况说出来。”
皇子皇孙们都在为夺嫡而盯着济阳王府这块肥肉。
济阳王府该要有危机感。
起码他们要知道,外面都有哪些人盯着济阳王府,才能更好的规避王府的劫。
禇喜便没有顾忌的回道:“今夜太孙把沈华年从牢里接入东宫,是因楼若兮在太孙耳边吹枕边风,求太孙把沈华年放出来养伤,小姐才会在东宫撞见被太监抬入宫的沈华年。”
“事后,沈华年便怂恿太孙包围东宫,寻找小姐。”
济阳王刚刚缓解的脸色又黑沉了下来:“沈华年这是对阿蛮还不死心。”
“王爷说的没错。”禇喜又把沈华年怂恿太孙前去皇庙捉奸的事,告诉济阳王夫妇:“可惜呀,他们在皇庙抓到的是假扮成太监的雍王府世子。”
“皇上雷霆震怒,罚太孙留在皇庙抄刑狱法典,不抄够一百遍不许出来。”
“至于沈华年……”禇喜幸灾乐祸:“拷上枷锁,打回天牢,等候审查真相。”
济阳王妃长舒一口气,笑道:“报应好不爽,活该。”
“那皇上如何安置小王爷?”窦镇问禇喜。
禇喜回道:“皇上亲自让出自己的轿辇,让人把小王爷带回乾承宫偏殿养伤。”
窦镇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我跟小王爷接触过几次。”
窦心月眉眼微挑,回头看向自己的长兄。
窦镇继续说道:“他寡言少语,但心思缜密,行事沉稳,只可惜冠上了灾星之名,不被太子待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窦心月眼眸微沉。
这本来就是一场阴谋。
而谢字危不过是这场阴谋的牺牲品。
只是谁也没料到,他出生不到一个月被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