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凛，”她轻声说，“你让我死过一次了，还不够吗？”

这句话像一把刀，彻底捅穿了他的心脏。

保安拖着他往外走时，他最后看到的，是林清璇靠在傅言鹤怀里，两人紧紧相拥的亲密模样。

走廊尽头，顾淮凛一拳砸在墙上，指节血肉模糊。

他滑坐在地，捂住脸终究是忍不住痛哭出声。

这一次，他终于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不是系统崩解，不是世界重启，而是她看着他时，眼里没有任何的感情，仿佛彼此之间只是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

第二十章

顾淮凛彻底疯了。

自从被赶出疗养院，他就再也没办法冷静下来。

他不能接受林清璇用那样冰冷的眼神看他，更不能接受她靠在傅言鹤怀里，仿佛那个男人才是她的救赎。

不，她应该是他的。

他租下了林清璇公寓对面的房子，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亲手做她曾经最爱吃的早餐，送到她门口。

第一天，她连门都没开，任由食物在门外冷掉。

第二天，她终于开门了，却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直接把早餐扔进了垃圾桶。

“别再来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

可顾淮凛怎么可能放弃？他像着了魔一样，变着花样地讨好她。

送花、送她曾经喜欢的书、甚至高价买下她曾经提过想要的绝版芭蕾舞鞋。

可每一次，林清璇都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然后当着他的面，把东西全部丢进垃圾箱。

“你到底想怎么样？”终于有一天，她忍无可忍，站在门口质问他。

顾淮凛的眼底泛红，声音沙哑：“清璇，我只是想弥补……”

“弥补？”她笑了，笑容里全是讽刺，“你拿什么弥补？我的腿？我的尊严？还是我在监狱里被折磨的那段时间？”

他浑身发抖，想伸手去碰她，却被她猛地躲开。

“别碰我。”她盯着他，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顾淮凛，你让我恶心。”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捅进他的心脏。

他受不了了。

如果她不肯原谅他，那他就强行带她走。

他不能再看着她对傅言鹤笑，不能再看着她一点点把他从记忆里抹去。

他雇了几个保镖，在傅言鹤送她回家的路上，直接拦住了他们。

“顾淮凛？！”林清璇脸色瞬间惨白，下意识往傅言鹤身后躲。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顾淮凛。

他冷笑一声，挥了挥手：“把她带走。”

保镖立刻冲上去，傅言鹤一把将林清璇护在身后，可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按倒在地。

其中一人掏出匕首，狠狠刺向他的胳膊！

“住手”林清璇尖叫着扑过去，可已经来不及了，鲜血瞬间染红了傅言鹤的袖子。

“傅言鹤！”她崩溃地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捂住他的伤口，眼泪疯狂往下掉。

顾淮凛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裂。

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哭成这样，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

“清璇……”他声音发抖，伸手想去拉她。

可她猛地抬头，眼里全是恨意。

她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匕首，直接抵在自己的手腕上！

“顾淮凛！”她歇斯底里地吼着，刀刃已经划破了皮肤，渗出血丝，“你再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顾淮凛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你放下刀……”他声音发颤，几乎站不稳，“清璇，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