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舟啧啧两声,调侃道,“你这几天够激烈啊,脖子上的痕迹都不带遮一下。”
陆茫抬手摸了?下,分明的齿痕还能摸出形状,“没事,反正我又不出去,东西拿来我看看。”
打?开牛皮纸袋,陆茫瞅了?眼,总共分为?四摞,他细细读着,不敢放过一毫蛛丝马迹,说姻缘的道士是陆明谦买通的,小吃街上找事的男子也是陆明谦派的,落水也是因为?男子嫉妒心上来,包括退学,洛洺成功入江家父母眼,孤儿院的记录篡改,全都是陆明谦一手操办的。
关于陆家的信息倒是没查出多少信息,只不过以?前出现?过一场骚乱,陆家的研究人员绑架了?上流社会儿女,甚至于用他们做实验,绑架犯入狱后,为?表歉意?,陆家之后一直从事慈善事业,自此消失在圈子里,也就近几年才露出点?风声。
陆茫一张张翻着,直到最后一页,他所有困意?都消散了?,上面的照片都跟他很像,背影、侧脸、穿衣打?扮,都跟他一模一样。
“哦,最后一张是我调查了?学校所有的监控录像才查出来的,刚开始看见也吓了?我一跳,是不是跟你很像,这陆家还真是一刻都不带停的,竟弄些糟心事。”
放下资料,陆茫看向谢棠舟,头往前伸了?下,语气疑问,“关于陆家,你知?道多少?”
“你身上一股子酒味,先别离我那么近,”谢棠舟往后退了?下,徐徐道来,“我知?道的不多,你可以?去问问江陌霆,他知?道得肯定比我多,毕竟当?年被绑架做实验的里面就有你家那位。”
谢棠舟走了?,陆茫突然有些迷茫,他看着那些调查资料,不知?道哪张夹了?根针,刺到了?食指,条件反射,资料没握住,散落在地上,借着光线,其中几张上面零零碎碎有些不规律的划痕凹陷。
陆茫将所有的资料焚烧殆尽,每烧一张,脑中都会回忆一遍,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陆明谦的所作?所为?,自己遭受的都只不过是对方设的局,而他深陷其中,成为?圈中猎物,听信胡言,自我消耗,最后消磨地连自己仅有的单纯爱意?都没了?。
他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明明不甘心,却甘愿成为?实验品,变成副作?用遍体的废物,那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么多些年的坚持,一次次从掺着钉子里的淤泥里爬出,遍体鳞伤地苟延残喘,到头来还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很可笑吧,看着一只乌龟从长满苔藓的玻璃缸里努力爬起又重?重?跌下。
秋风瑟瑟,陆茫戴了?顶帽子,穿着短袖长裤,临走时还在外套了?件黑色褂子。
陆明谦公寓门口,陆茫按了?几下门铃,意?料之外的,陆羁没在。
待门开后,他看到了?虚弱的陆明谦,对方脸上血色尽无,扶着门把?手,像是进了?全力才把?门打?开。
陆茫毫不客气地进了?屋子,玻璃茶桌有了?角裂纹,他四周瞄了?眼,没摄像头。
“你怎么来这里了??喂,你干什么?”
陆明谦被放倒在沙发上,胳膊被陆茫反扣在后腰,侧脖颈抵上冰凉的刀刃。
背上的伤开始撕裂,陆明谦出了?不少汗,他咬紧牙关,倒吸一口凉气,喊道,“陆茫,你疯了??你要杀了?我?”
“都是你害得,要不是你从中作?梗,就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我不会打?药,也不会不爱江陌霆了?,都是你害的,”陆茫颤着嗓音,死死摁着陆明谦的手腕,利刃用力,划伤身下人的脖子。
“陆茫,你冷静一点?,”背上的短袖被红色渗透,陆明谦强力挣了?下胳膊,什么都没发生,陆茫抓得还挺紧。
陆茫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就跟个疯子般,看向刀尖刺进皮肤,只那么轻轻一下,陆明谦的血就